爷讲课。”
范有恒被吓得蹦起来撞到了头,他捂着脑袋大喊:“谁在说话!”
范有恒动静太大了,连车夫都探头进来问怎么了,齐韫摆摆手,说:“没事,他撞到脑袋了而已。”
车夫怔怔地颔首,继续赶车。
齐韫摸了摸衣袍上的毛领道:“玄渊,你怎么来了?”
范有恒看着毛领转了个身,一个毛茸茸的狐狸头露出来,他指着玄渊想骂可想到又不能暴露这狐狸,只能低怒说:“还以为是我爹躲车上了,吓死我了。”
狐狸不在意范有恒的生气的指控,懒懒地往齐韫腿边靠近。
“对了,”范有恒问,“我看名单上皇甫张夏也参加了赈灾,怎么不见他来?”
齐韫解释道:”这次旱情范围很大,要输送的物资很多,所以会分批出发,也不知道他被安排到哪批了,也可能他去的目的地和我们的不一样,我们这个车队要去的是凌河县。”
路途遥远,马车颠簸,范有恒已经累的睡着了,齐韫给他披上衣袍,将化作狐狸的玄渊抱在怀里,他听着身后一辆辆堆满粮食和水的车轮声,心里像被放进了一块东西,沉甸甸的。
艳阳高照,车队已经官驿休整完毕。
“哎——呀!”
范有恒站在官驿外伸懒腰,“都走了两天了,什么时候才到呀?”
齐韫在一旁清点运送的粮食,玄渊卧在齐韫的脖子上,真像一条毛领。
一个官员走来,是和他一同考进来的霍宇,他看见齐韫穿着带毛的披风,关心道:“齐兄,你身体不舒服吗?我那边已经点好了,你这里需要帮忙吗?”
齐韫礼貌一笑:“谢谢你,我很快就点完了,早点出发,黄昏前我们应该能赶到凌河。“
整理好行装,车队开始继续赶路。
正午,头顶上的艳阳照的人昏昏欲睡,大家决定先在原地休息整顿,一个时辰后出发。
炽热的光照进阴凉的树林,烘得林子暖洋洋的,玄渊窝在车队稍远的树下,齐韫从车里出来舒展身体,这马车坐得仿佛回到他初入京城那段路。
范有恒当贴身侍卫当的尽职尽责,给齐韫又是拿吃的又是拿水,还真看不出是范府的富贵公子。
齐韫叫住他,“别拿了,晒会儿太阳休息会,下午还得赶路呢。”
两人的背影刚好挡住了吃果子的玄渊。
范有恒用手摸了摸狐狸背,“没想到这老狐狸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齐韫点头赞同。
玄渊不耐烦地甩开范有恒手,还瞪了他一眼,范有恒收回手,撇开脸说:“谁稀罕啊,一点也不可爱。”
两人一狐气氛愉快,却没发现有人正偷偷打量他们。
吃完东西,人有些犯懒,大家都在树下歇息了,一个时辰后霍宇叫醒大家,准备出发了。
齐韫揉揉眼睛,撑着地面起身,却感觉自己漏了什么,范有恒也起身了,见齐韫还在原地便问:“怎么了?”
他附到范有恒耳边说:“玄渊呢?”
范有恒也想起来刚刚没见玄渊,两人着急地车里车外的找,霍宇见齐韫还没上车,赶来问怎么了。
齐韫学着范有恒的样子编了假话:“我随身的玉佩不见了,很重要!”
霍宇犹豫了一下,“但我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齐韫知道他的话意,躬手道:“实在抱歉,你们给我留两匹马,我找到就赶上,不会耽误行程。”
他只好点头答应,让人留下两匹马后就带领车队走了。
齐韫和范有恒分开两头找,都没有发现玄渊,就算狐狸这人不正经,也不可能一声不吭地走了。
两人回到原地,根本想不到玄渊会去哪里。
范有恒猜测说:“会不会是他口渴了找水喝,回来的路上看见我们车队了以为我们在车上,就跟车走了啊。”
齐韫摇头,“就算这样,他发现我们不在车上,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
得想办法联系玄渊才行,他问范有恒:“玄渊有教过你传音吗?”
“传音?”范有恒疑惑,“没有啊,他教我这个干嘛?”
齐韫没想到玄渊只对自己用过传音,但以前都是玄渊单方面传来,他才能传回去,现在玄渊找不到了,根本无法联络。
“现在我们和他断了联系,想找都不知道去哪里找。”齐韫忧心地环顾四周,他猛然想起自己的匕首是玄渊制的,颇有灵性,上次在和郑达打架时就能听懂他的话,这次应该也可以。
他从衣袖里拿出匕首,轻声言道:“我知道你能听懂,现在玄渊不见了,你能不能找找他?”
匕首抖了抖又不动了。
这是什么意思?齐韫没明白,他再问:“是找不到吗?”
匕首上下晃了晃,
范有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