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是知道国君说的是什么,相邦赵豹首先回道:“若非此次不战而屈人之兵,我赵国恐危矣。那楼烦王已数次遣使向我赵国索取大量财物,却并未屯一兵一卒于燕国边境。”
“胡人不可与之谋也。”赵成亦是愤愤的附和道。
“数日之前鄗地边军来报,中山那边有异动。”赵豹接着说道。
“什么!”众人皆惊。
李兑更是直接起身回道:“相邦此消息,可确信否?”
“千真万确,我已反复确认。”说罢,便从袖袍内掏出一张白色的丝织物,“这是边境传来的消息,还请国君过目。”
陈忠接过赵豹手上的帛书,递给上首的赵雍。
赵雍接过帛书,从头到位细细看了一遍。内容约为赵军斥候在鄗地发现中山长城驻军异常,且多次派探马出没于中山与赵的边境,估计有异变发生。
随后将帛书递给陈忠,让他传阅诸臣。
李兑赶紧接过帛书,一看之下骇然不已忙起身道:“中山贼掳图谋不轨,当……”
李兑话未说完,就被赵雍打断:“相邦觉得此事该如何应对?”
赵豹见赵雍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慌乱的模样,就这份胆识而言,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已经实属罕见。
“虽然边关详情未知,但以探马来报,我赵国应当早作准备。”赵豹说道。
“肥义认为如何?”
“中山之心,我赵国路人皆知。但此次诸国将退,固臣认为暂不可轻举妄动。。”肥义考虑片刻,谨慎的回道。
“上卿多虑了。臣认为,中山图赵之心不死,当率大军痛击之。”李兑有些不满肥义保守的态度,对赵雍进言道。
李兑或许是刚刚得到赵雍的青睐,升到帝国的顶层,急于在赵雍面前表现。
赵雍并无回他,而是环视台下一周,见赵成、楼缓二人并无附和,他知道是时候做决定了。
“我赵国,自立国之初,内部便时时受中山、楼烦等胡人侵扰,至今已达极致。”
随即赵雍加重语气道:“就连小小的楼烦都敢于勒索寡人!”
“固!寡人决定,当今该改变国策,结交中原诸国,以北方为重。重现我赵氏祖上简襄之志!”
“国君英明!”殿下诸臣众皆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