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要的不多,只要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朕给。”
朱祁钰语气郑重。
释放出一千万流民,基本就能把各地填满了。
当务之急是安置,并抚平流民心理创伤,让他们和良民一样生活。
“陛下,流民敏感,不信任朝堂,老臣以为当就近安置,不能随意移民。”
胡濙认真道。
这话惹得朝臣全员同意。
姚夔道:“流民不信任朝堂,朝堂可派官吏寻找流民亲属,尽量妥善安置,消解流民恼恨朝堂之心。”
“姚阁老,地方哪有那么多人手呀?”耿九畴苦笑。
“但其实,本督抚唱了出空城计,什么都没让你做。”
不止流民没吃的,连底层匪寇都没吃的。
“那夜不收倒也厉害,先拿到了大别山的布防图,又将一批霉米,送进了大别山里。”
他还没到直接挖士绅根子的时候,得一步步来。
“呵呵!只会加速他们的灭亡!”
朝臣基本同意。
她毫不吝啬地行使主妇的权力。
大别山战事结束。
“而您大肆启用秀才、举人之后,那些十年寒窗苦考上来的进士,他们会如何想呢?”
但边镛却看到了一位治世之臣。
“几万人?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年富问。
“你就是沙通天吧?”
朱祁钰手里有多是钱,这些钱还会生成钱。
肚子大的也不要。
“打仗绝非看纸面实力,历史上有多少以少胜多的战役?”
虽有取巧之嫌,运气使然,但立功就是立功了。
因为,皇帝似乎没兴趣知道朱见淇的情况。
休整半个时辰后。
进了房屋里,年富吐出口浊气,身上都被冷汗打透了。
让他这个皇帝难做,还让他朱祁钰给什么好脸色吗?
给了她们好脸,谁给朕呢?
朱祁钰看了她背影一眼,喃喃自语:“你要皇后位,朕给你了。”
邹苌讶然,他以为年富会留着送去京师请功呢。
年富则坐在桌子上,碗里的米粥传来馊味。
朱祁钰也不说话。
“年富,你擅杀百姓,还是个人吗?”一个流民指着年富叱骂。
一路疾驰。
好在沙通天找的贼首太不像了,若找个心腹手下扮演,说不定能糊弄过去。
聪敏的边镛就知道,年富是真的胸有成竹。
边镛从庐州府返回,禀报年富。
不过,也能理解,千万流民,威胁到了统治地位,皇帝能不急吗?
幽幽道:“我军虽强,但军心涣散,绝无战胜之机。”
这段日子,她颇为自觉,皇帝自己在乾清宫睡,没有宣诏,她也不敢来打扰。
胡濙跪下回礼,斟酌道:“老臣倒是有一策,能暂时缓解危机。”
拍了拍邹苌的肩膀:“此战你邹苌是首功!本督抚一定会向陛下,据实报功!”
“陛下,不在疆域大小,疆域越大,盘根错节的关系越多。”
“我军沿途各关都有充足的粮草供养,有医者随军,有病者可随时送入关城里救治,已经落于不败之地。”
“不可能凭借安置流民之功,就能登堂入相。”
“老夫年幼时深有体会,饿到了极致时,莫说吃人,自己都能吃!”
年富令人清理尸体。
这里应该是个练兵场。
后妃不懂事。
这就导致了,大明基层被士绅掌握,久而久之,连皇帝都被士绅掌握了。
“就如今晚这般。”
“谢陛下。”唐皇后微微发福,脸型圆润一些,却增加了几分韵味。
噗噗噗!
箭矢却如雨般落下。
大别山是绵延不绝的山脉,山路险峻难行,若无向导,正常行走都会迷路。
一个个捂着肚子哀嚎,面色蜡黄,像是病重的人。
也不想方瑛在两广,杀得人头滚滚。
“杀了吏员,也能给百姓出口气,缓解地方矛盾。”
“还是打破官吏壁垒,放开吏员的上升渠道?”
“冯孝,去敲打敲打常德。”
“秘密派你去南直隶。”
边镛瞳孔微缩,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但现在不一样了。”
年富教了他很多,可谓是倾囊相授。
朱祁钰也不戳破,微微颔首:“淇儿天资聪颖,是个读书的料子。”
只有各贼首的心腹部队,才能吃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