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锦衣卫做千户。
他家女儿也不简单,一个嫁入魏国公府,一个嫁给了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程宪,一个嫁给了南京济川卫指挥使袁武。
在南京城也是士族大家。
而且,他家有一个分支,做生意,据说南直隶很多生意都有他家的股份。
尹家的海贸,就和王氏合作。
王氏和尹家都是魏国公府的姻亲,所以居中操盘的,一定是魏国公府。
王老太公年近八旬,此刻正在接待王竑。
从城门关闭的瞬间,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立刻让人去乡下庄子烧毁账本,保全自身。
再令海上的贸易,统统暂停。
“老太公,王家做没做,中枢自然会派人查的。”
王竑笑道:“但如今南京城关闭,人心惶惶,本阁需要稳定人心,所以,只能借老太公头颅一用。”
“什么?”
老头懵了:“借、借小老儿的人头?啊?大明还有王法吗?”
“对良民自然是有王法的,对败类,只有屠刀!”
王竑笑容如沐春风:“本阁亲自执刀,对你王家来说,已经是荣耀了。”
换谁不是杀呢?
但还真不是。
换做陈舞阳来杀,效果肯定不如王竑来杀效果好。
王竑不止要杀南直隶的士绅。
还要杀南京朝堂上的官员!
顺序得是先杀官员,后杀士绅。
“我家就是良民啊,我家为太祖皇帝出过粮,为太宗皇帝出过丁口啊!”
老头哭泣道:“我家为国朝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竟沦落这般境地!”
“王阁老,您就不怕南直隶造反吗?”
你怎么不直接说,海寇会犯边呢?
王竑嗤笑:“看看,本阁刚说两句话,老太公您就牵扯到了造反。”
“难道你不知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吗?”
“圣上让你生,是恩情,让你死,同样是恩情!”
“你敢诋毁圣上?”
“该满门抄斩!”
王竑忽然伸出手,厉喝道:“刀来!”
刀锋划过。
王老太公看到了自己头颅掉在地上的一幕。
然后,王竑拿起王老太公的头:“王家,参与海贸走私,其罪当诛!”
“其首恶已经拿下!”
“举族抓入监牢!以候听审!”
王家都懵了。
定罪就这么草率吗?
这就杀了?
王竑提着老头的人头,走出了王府:“凡是和王家有姻亲的,全部抓起来,严加审问!”
“范青何在?”
“你亲自去抓捕都察院左都御史程宪!”
范青都看呆了,王竑竟然这么刚,没有证据,直接开杀。
这是要把南京城杀个血流成河呀。
“标下遵令!”
范青也得有样学样。
王竑不要活着的程宪,而是要程宪的脑袋。
用王老太公、程宪的脑袋,震慑南京朝堂。
范青骑上快马,带着东厂的人,直奔都察院。
这个时辰,都察院还在办公。
都察院忽然被番子打进来。
门口有公人阻拦,却挨了两刀。
范青横冲直撞,冲进来厉喝:“谁是程宪?滚出来!”
程宪眸中喷火:“你敢直呼本官名讳?”
噗!
范青跳跃过来,挥刀斩中程宪的脖子,直接将一颗大好头颅,斩了下来。
“啊!”
都察院惊呼一声,都指着范青:“谋、谋反了!”
“是他程宪谋反!”
范青从地上捡起程宪的脑袋:“本官乃东厂指挥使范青,奉皇命来南京查案,所诛杀之人,皆是罪犯!”
他收刀归鞘。
同时,拿出东厂的腰牌。
让所有人验看。
其实大家都认识范青,范青来南直隶这么久了,不显山不露水,完全被陈舞阳盖住了。
但没想到,他一出场,就用左都御史的脑袋做垫脚石。
“从现在开始,南京城所有官邸,不许擅动!”
“待本官查明后,方可恢复自由!”
“若无钦差大人印信之令,任何人不许乱动,违者斩立决!”
范青嘶吼。
然后丢下程宪没了脑袋的尸体,直接走出都察院。
回去向王竑禀报。
王竑则去南京紫禁城奉天殿,召集群臣。
他手里提着王太公的脑袋。
范青又把程宪的脑袋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