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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剑,血洗(8 / 9)

陛下的圣旨,咱们现在一动不如一静,安安静静看戏即可。”

逯杲却摇头道:“边大人怕是被安南王给骗了。”

“怎么说?”边永皱眉。

“安南王造反登基,做法极尽凶残,这样的人,必不得善终!”

逯杲斩钉截铁道:“他敢这样做,本官估计有两层原因:”

“一是其本性如此,想迫不及待掌权,却不懂得忍耐;”

“其二,他是仰仗大明,仗着咱们的势,稳定他安南的局势。”

逯杲指的是,他们带来的五千人。

潘本愚一拍大腿:“逯大人所言甚是,那安南王在骗咱们,他承诺两万艘粮食,只是在给咱们画饼,等到安南局势稳定了,立刻就反悔了,咱们又能如何?”

“好个狡诈的安南王!”

边永被骗了也不生气,他性格洒脱,所以才和逯杲相谈甚欢。

问道:“逯大人所说的敲竹杠,是怎么敲?”

“趁他病要他命!”

逯杲面露厉色:“咱们派人回广西,请方瑛派兵入安南。”

“同时,再从国内调配大量船支,过来运东西,能运多少运多少!”

“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了!”

还是逯杲狠啊。

趁机往家里搬,往死里搬。

“逯大人所言甚是,咱们今晚就派人传信。”潘本愚觉得有道理。

边永却在犹豫:“倘若把事情做绝了,安南王怕是不愿意给咱们运送粮食了,陛下可等着粮食呢。”

安南能有什么好东西啊?

运一百万艘船,也运不出来什么东西。

到时候皇帝肯定恩赏给运送的官兵,因为朝堂真的看不上。

逯杲却苦笑:“大人,若不抢一波的话,咱们怕是什么也得不到了。”

“怎么讲?”边永皱眉。

“安南新王效仿圣上,可他画虎不成反类犬,圣上可不像他这样,大杀烂杀。”

“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他这王位恐怕就没了。”

“等新王继位,承诺咱们的,根本就不作数了。”

“不如趁此机会,打劫安南,抢个干净!”

“最好请方总督亲临。”

逯杲看得通透。

因为他一直在中枢,甚至,他还有另一层身份,他也是倭郡王的人!

朱祁钰看似没少杀人,其实浅尝辄止。

并未让朝局出现动荡,甚至还在竭力稳定朝局。

这就是他和黎宜民最大的区别。

黎宜民杀人,一时爽了,但王位也就到头了。

说像朱祁钰的,这绝对是朱祁钰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就按照你的意思办!”边永也不婆婆妈妈,也并没有看不起番子,逯杲说的有道理,他就听从。

立刻派出探马回国禀报。

同时写了一封迷信,送入京师交给陛下。

安南之事,他们虽有全权做主的权力。

但也不能让中枢出现疑惑,尤其是想请方瑛出国,更是一件大事,方瑛也需要上书禀报的。

否则,两广总督,突然去了安南国,御史一定会弹劾方瑛叛国投敌,到时候方瑛一定不能继续做两广总督了。

而消息传到中枢,已经是四月中旬了。

朱祁钰满脸震惊:“安南也发生了夺门之变?”

真是大明有什么学什么啊。

朝鲜学靖难。

安南学夺门之变。

朱祁钰请重臣入宫商议。

发现朝臣看他眼神怪异,朱祁钰就生气了,这绝对是朕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陛下,逯杲的策略是对的。”

姚夔率先发言:“安南王不过借我大明的势而已,并非真的愿意给我们两万艘船的粮食。”

王竑离开中枢后,胡濙有病需要静养,于谦又不愿意开口,论年龄的话,姚夔是最大的。

所以,他每次都是

耿九畴点头:“姚大人所言甚是,这位安南新王,是想用我国出使的五千精锐,弹压安南朝堂,所以给咱们画饼充饥呢。”

朝臣也觉得逯杲分析是对的。

但安南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来的东西。

派船支去抢一波,估计也抢不到什么宝物。

“陛下,江西的银子已经运送完毕了吧?”于谦忽然开口。

“嗯,

朱祁钰也没瞒着:“金忠又收缴了1200万两认罪银,还未运输。”

“但鄱阳城有张善守着,杨信在整个江西境内剿匪,丢不了的。”

他倒是想派船去抢。

得到多少不说,起码爽啊。

“陛下,边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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