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船支漏水了!”
传令兵又来禀报。
“有船支搁浅了!”
“江匪杀上船了!”
坏消息如雪片般传来,朱仪却不慌不忙,让狼兵下船,组织水兵反击,有条不紊。
年富招来孝感卫,水兵才二百人。
两军合并,年富领兵,组织水战。
“开铳!”
年富身披盔甲,站在战船上,迎风猎猎。
别看他年过六旬,须发尽白,但腰不弯腿不瘸,身材挺拔,十分威武。
绿林好汉们都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做局给坑了。
还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就是说,剁手剁脚。
“冬天来了,你也要不停操练。”
而在江岸的另一边。
王竑一肚子空谈之话。
朱仪迅速靠岸,令兵卒全部上岸,也不留人驻守船支。
他拿起一锭银子,放在鼻子下闻闻,钱的味道,真他娘的好闻!
这些银子,都是他的了。
“派小船去向新蔡卫所求助。”
但这个奢靡,不是没有限制的奢靡。
“朕让宗录司挑个黄道吉日,把喜事办了,争取明年抱个孩子。”
结果,当他看见广西狼兵下船,如宰鸡屠狗般冲杀掉了黑风寨的土匪,眼睛差点没掉出来。
朱仪认真道:“金提督的意思是,本官不入京,只把银子运送到开封,然后由您运送入京。”
只能眼睁睁看着沉银消失在视线中。
“大人,这伙贼人目标就是船上的银子!”
朱祁钰在暗示他。
银子丢了,朱仪一定会率军在河南搜查的,那么这些被银子引来的绿林好汉,就是官军的发泄对象。
本想抢了银子就跑的,结果银子自己跑了。
人是要逼一逼的。
这是
有条不紊。
本来金忠也就是中人之姿,但极致愤怒,逼出了更好的金忠。
我们之前看到的都是假官兵?
他们还担心,运银船里可能不是银子。
一时之间,女子会馆在京中风靡。
沈瑄又拿起一锭银子,狠狠砸在地面上。
京师倒是有人也开小会馆,但魁质量太次了,根本无法形成优势,京中的公子哥们还是愿意去会馆消费。
他们就是饵啊!
“少爷,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毕竟说正事,没有坐着禀报的先例,他当了侯爷,可不敢骄傲。
本官咋就这么命苦呢?
银子偏偏在河南地界丢的!
入阁没多久,就被皇帝一脚踹去了山东。
“粟米之珍贵,不啻于金银。”
船老大打死也不敢承认啊,他偷了六十多箱!
官银被劫的消息迅速扩散。
但朱仪一意孤行。
他们百分百确定,看到的就是银子!
船老大也哭着说冤枉,船丁都可以作证的,到了南直隶才打捞沉船,之前没人动过手脚。
在颍州打捞沉船。
凿穿的船支也是随机选择的。
朱祁钰斟酌道:“但若用法令掐住奢靡之风,朕认为很难做成啊。”
“太仆寺养马养不好,这些畜生总能养好了吧?”
“成国公,可还有另外一支船队入京?”林聪忍不住好奇。
新蔡知县低着头,眼泪不断往外流。
朱祁钰瞥了他一眼。
看见是林聪,朱仪总要给三分薄面的。
结果后面的船支打出旗语,也撞到了锁链,难以回航。
出发时间要比朱仪晚了十天左右。
在新蔡需要一次补给。
“上了战场,也打不了硬仗的。”
林聪丢下手头上所有事,心急火燎地从开封去新蔡,因为部分江面结冰,足足走了三天,终于见到了朱仪。
“保护银子!”朱仪立刻慌了。
沈瑄手下也慌了,纷纷上手,把银子砸开,发现都不是银子。
“回陛下,今年京仓又修建了两座,为了应对灾年,如今粟米充裕,若省着点吃,应该是能勉强过冬的,应该是能撑到明年的。”
“继续说啊。”朱祁钰催促他。
朱仪却苦笑道:“年督抚,船支有限,怕是这些银子要暂时留在孝感了,等下次再运时方能运走。”
林聪跌坐在凳子上,血压有点高,让本官缓缓。
“王卿之言甚是。”
脑袋有病吧!
盼着银子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