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众并没减少,也没有人被民乐音色惊吓得愤怒离席,场面更不是越来越混乱。 “哇……”何沛媛都不得不钦佩纽约听众:“他们太能忍了吧,是我早就走了,什么嘛中不中洋不洋四不像!第二乐章开始他们肯定受不了。” 杨景行得意:“恰恰是第二乐章稳定军心,激励好奇心。” “不会吧……”何沛媛温柔怀疑担忧:“三弦都没吓跑他们呀?” 杨景行叫嚣:“我的旋律里灌注的是爱,是美!” “你的爱……”何沛媛都有点委屈了:“就是吓人,折磨人。” 杨景行不要脸:“你感觉到了?” “没有!”何沛媛机敏翻脸:“你又不爱我……” 真是让人失望,第二乐章都让作曲家化险为夷了,那第三第四乐章恐怕就难以出现什么正义的转机了。 何沛媛都问得蔫声蔫气了:“那下面全奏的层次感清晰吗?” 杨景行评价:“也还行,耶罗米尔跟连立新的侧重点不一样,连立新对民乐的突出稍微有点过重……” 何沛媛烦烦的:“那你喜欢耶罗米尔的?” 杨景行说:“不是,只不过有时候刻意的突出反而会弱化听众的获得感受,被动和主动的区别。” 何沛媛对音乐会都不抱期待了:“那你对我是主动还是被动?” 杨景行叫起来:“有没有良心?” “怎么没良心?你说呀……” 乐曲演奏完毕了,果然是一点惊喜也没有,何沛媛似乎都想睡觉了:“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杨景行当然顺着女朋友:“那不说了,中午吃什么?别窝在屋里了。” 何沛媛又找到最后希望:“有没有喝倒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