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楚可以出一本专著,让我很恼火又爱又恨。刚刚演出开始前,连立新都上台了,我突然想通了,为什么我今天不能用最简单的心态来欣赏这首作品?杨景行这首作品是为谁创作的?肯定不是我……” 大家笑了。 龚晓玲自己也笑:“所以想通了之后呢,我就把自己的大脑清空,把之前的所有的发现和猜想都忘记到脑后去,我要从最简单的最表象的开始,先看清楚外在全貌,对吧?所以我就放松了去听,什么也不想,我一点都不跟随作曲家的思路,不分析结构和内涵,连声部都不想分清,我只耳朵不用头脑,不感受作品的情感,我就这样听……同学们,如果不是苗老师给我递纸巾,我都不知道我已经泪流满面了!” 地下停车场经过龚晓玲这一通声情并茂的呱呱后已经安静下来了,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了,简直在听龚大教授演讲一般。龚晓玲这一停,气氛明显有点尴尬呀,尤其她还摆出那种充满什么情绪的姿态。 齐清突然一笑,拍起手来:“为龚教授鼓掌。” 齐团长面子大呀,大家纷纷响应,杨景行虽然好笑但也拍手呢。要是外人看见非得被这群音乐家酸掉大牙,彭一伟的女朋友就明显不太适应。 陆白永也给面子:“龚教授说的话我很有共鸣,《文墨》之后他们叫我去前面,我说我不去,我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把自己当成一名听众,发现自己感受到了好多读谱的时候感受不到的东西。” 连立新也附和起来:“我对第二交响曲表里的看法其实也一直在变,有时候觉得是呼应的,有时候又觉得矛盾,如果我只是一个听众我会怎么理解……” 杨景行忍不住了:“都要降低水平是怎么回事?” 原来如此呀,本来紧张着的何沛媛立刻笑起来了,那一脸的开心比其他人的和呵呵哈哈,简直甜美动人。 王进哲是不是要表示自己是个懂音乐的:“不知道有没有跟我一样,第二乐章,最触动我的反而不是那些悲伤,那种如泣如诉是让我有揪心的感觉,旋律把情绪表达很浓烈,但总是有差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接下去的慢慢恢复平静之后,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龚晓玲连连点头:“对对对,就像突然堵住了嗓子眼。” 这一下热闹了,好多人有共识,并互相证实彼此或者看到别人在第二乐章动容的最多了。连保持低调的张楚佳也发言:“可能表面上的平静其实是一种反思,对命运无能为力后的妥协……” 一片赞叹,张老师说到点子上了,龚晓玲竖大拇指。 王进哲并没骄傲自己带起了风潮,还谦虚:“抛砖引玉,杨主任不要见外,我知道肯定没那么简单。” 杨景行这时候不太敢说话的:“我没想那么多……” 龚晓玲笑:“算了,别难为他,从来不是是或否。” 丁桑鹏发话了:“留给时间吧。” 真是的,一群人纷纷自责,都对刚刚还吹着的杨主任颐指气使起来,把车开车出来让丁老先走着,虽然是扶站着也累的。 常务副校长发话,这就送丁老回家吧,艺术上的交流来日方长呢。 扶丁桑鹏上车后,杨景行叫何沛媛:“拿来放后面。” 何沛媛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乐器递给男朋友让他放后备箱。杨景行要先走一步了,再次感谢好多人。何沛媛也跟好久不见的校友同学老师拜拜,也记得跟李迎珍再见。 很多人已经说过了,李迎珍还是叮嘱杨景行小心卡车,甚至当众数落是不是应该请个专职司机了:“……又说时间紧!” 王蕊则提醒顾问:“早点回来履行承诺!” “你们选好地方。”杨景行招呼女朋友:“上车。” 何沛媛也叮嘱一下伙伴们:“你们注意安全。”上副驾驶后放下窗户,等男朋友上车起步了,她再挥挥手。 车子没开多远,何沛媛回头:“您累了吧?” 丁桑鹏摇摇头,脸上也看不出来异常:“杨校长回来,见个面。” 杨景行是不是嫌麻烦:“您别操心,没什么事。” 丁桑鹏说:“人的精力有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杨景行还敷衍:“再说吧,您好好休息。” 车里安静了一下,丁家长孙说话了:“小何,不好意思,上次去家里我们都不在。” 何沛媛连忙回头:“我打扰了。” 长孙显得亲热:“之前想跟你爸爸妈妈打个招呼,当时走不开,下次找机会。” 何沛媛呵呵:“没事。” 坐机关的比何伟东小不了几岁的长孙笑一下,表扬:“小何也很沉得住气嘛。” 何沛媛继续陪笑:“习惯了就还好。” 长孙嗯一声,守在爷爷旁边也有点领导的架势和语气:“习惯杨景行展露才华了?那是好事。” 何沛媛尴尬了,看着前方明显不知道说什么。 杨景行还好笑:“跟丁老告状呀,有人笑话你。” 何沛媛脸都成苦瓜了:“不是……” 丁桑鹏也没啥表态,他孙子轻哈哈一下:“我记事起四五岁就到大礼堂看爷爷作品演出,那时候……你们现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