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个地方……” 到了停车场,杨景行却不上车,而是打开副驾驶门,从杂物盒里拿出一个礼物盒给齐清诺:“感恩节,本来想谢谢一切,现在只谢谢诺诺的庸俗。” 齐清诺质疑:“过什么洋节。”东西还是接了过去,拆开,居然是一把檀木梳子,齐清诺不屑一顾,还不如多看看小卡片。 杨景行解释:“头发越来越长了?” 齐清诺问:“喜欢长的?” 杨景行说:“喜欢你头上长的。” 齐清诺试用一下,就把梳子放包包里了,然后庸俗:“老公亲一个……” 吃过午饭后,齐清诺就集合三零六去乐团了,那边的排练环境比学校好得多,而且现在有三辆车,不但够用,气势也引人注目。 下午两点多,杨景行和贺宏垂师徒俩在校长的介绍下认识了里昂音乐学院的作曲教授贝尔纳及其夫人,这位贝尔纳是校长的老朋友和好导师,也是丁桑鹏作曲理论分析的编委之一。 校长还有事情要忙,就把贝尔纳夫妇交给了贺宏垂和杨景行,大家都是编委嘛。当然,法国教授此行的目的不仅仅是编书,还要感受一下东方的音乐魅力,在贺宏垂的建议下,第一项活动就是看《就是我们》的录像。 老外的夸张一如既往,两口子看完录像后手舞足蹈慷慨激昂了好一阵,然后靠着蹩脚翻译和浦音人开始谈起来,不说不知道,贝尔纳和上次钢琴大师班的法国钢琴家也是认识的…… 虽然杨景行的“旋律进行和修饰”还没翻译完,但是贝尔纳对丁桑鹏作曲中的“和声设计”部分已经有了很多研究,大家抛弃翻译,用作品号和旋律以及五线谱交流,效果更好。 四点不到,杨景行又被李迎珍一个电话叫去钢琴系,快六十岁的著名华人钢琴家茅天池千里迢迢回国,他的资格和地位可比陈群冠大得多,杨景行既然被点名了,决不能怠慢。 钢琴系是全系出动,和茅天池关系比较近的卫教授选了一男一女两个学生出来加入迎接队伍,男学生是师弟,很有礼貌,见了杨景行就握手自我介绍,请师兄多关照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