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陇幻想着美好的结果,眼里闪烁着梦想成真的光芒,但那光芒很快变得黯淡。
“白家怎么说也有权有势,他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我们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不知想到什么,张惠兰眸光闪了闪。
“你有打听到白家幼女是在哪里被人贩子拐走的吗?如果是……”
白文陇应道:“荔州,就在这个城市丢的。那是他们搬去京都之前的事,那时候幼女估计才一两岁吧。”
他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倚靠在沙发背上的身子往前屈。
“我还听说,白家二子的腿就是被那人贩子打残的,当时二子要抢回妹妹,可惜……小孩子的力量还是太弱,那次,一下子重创了白家两个孩子。”
“所以,白家对幼女很看重,不然也不会十几年如一日在找她。”张惠兰若有所思。
“不错。”
“行吧,我再去想想办法。”张惠兰扭着腰肢上楼,刚踩过五层旋木阶梯,她停了下来,冷冷看向白文陇。
“如果这次我力挽狂澜,你要答应我,永远不让那个狐狸精进家门。并且,我指定的财产上,必须要添加我的名字。”
“你都要跟我离婚了,还管——”
白文陇猛地反应过来,“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找到人?”
“七八成把握吧。”张惠兰丢下这句话,便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她就知道这个狗男人,永远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先。
白文陇看着对方已经臃肿的背影,咬着牙。
狐狸精而已,还可以找
回到卧室,张惠兰拿出另一台被她锁在抽屉里的手机。
开机,翻到通讯录里名为【瑞风周】的联系人。
电话拨通良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他缓缓吐了口气,似乎在抽烟。
“我已经金盆洗手,不再干那缺德事了。”
对方显然还记得张惠兰。
张惠兰嘴角勾起,无声冷笑,这种缺德事,说洗就能洗的?
随后用一把熟稔的腔调道:“周哥,十几年前,荔州这一片的人贩子都是你管的,对吧?”
“我以为你是来要回你女儿的呢。”周瑞风毫无感情地笑了笑,“有什么事?”
“帮我查一下,十几年前有没有一个一两岁的女婴被拐了,现在被送到哪里去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周瑞风说,“十几年前的事,谁还记得。况且,我手下的拐了那么多人,我哪能对应得上。”
“周哥,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张惠兰顿了口气,“若是找不到,估计白家也就完了。我和你说,我非常怕疼,所以很喜欢背后能有一片柔软撑着。”
“你敢么?”周瑞风口气骤然转冷。
“一个一无即将失去一切的女人,没有什么不敢的。”张蕙兰语调平静,“不过,若是找到了,白家一定能够东山再起,少不了你的一份富贵。”
张惠兰听到那边传来纸张翻页声,心下一喜,忙道:“具体时间不清楚,应该和我那个差不多。”
周瑞风吐着烟,口齿不清:“当年被拐的两岁的女婴总共三个,你要知道哪个?”
张惠兰想到一茬,又补了句:“那个女婴当时身边有个哥哥,腿被打了。”
“是那个弱智的手笔啊,当时他小腿被咬了一块肉下来,才发狠动手。不过女婴发生了意外,被他丢到水里,下落不明。”
“什么!”
张惠兰拍案而起,“那怎么办?”
周瑞风沉默几息,随后兀自笑了起来。
“什么怎么办?想不到当年亲手把自己女儿送出去的好妈妈,现在担心起其他人的孩子了?”
张惠兰并不搭话,立马想到找个孤儿院的女孩顶替,但是
她嘟囔着:“这一验是假的,讨不到好处。”
她话音落下,脑海中又在仔细思索着可行性。
如果提前收买医院的医生,不,不行,白家人很谨慎。而且,白家去验dna,不一定会在荔州,若在京都,她的手根本够不着。
将顶替这条路否决之后,张惠兰又把希望挂在周瑞风身上:“你说下落不明,也意味着她有可能还活着,把具体线索告诉我。”
“当时在哪里发生意外?丢的是哪条河流?”
周瑞风没有回应。
他透过门缝看向外面大厅里,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女孩。
“张惠兰,你可真狠心。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倒是当起善人来了。”
张惠兰拧眉:“你发什么疯?不是让你处理了吗?”
周瑞风嗤笑了声,随后狠狠咬着后槽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老子的种!如果不是我留了个心眼,她现在早就流亡在外,甚至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