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玉协之所以能够在全k国玉雕行业占据龙头老大的位置。
不光只是因为江淮是全国的金融中心,人傻钱多会投资的大老板多。
还因为江淮玉协囊括了全国玉雕行业几乎一半的优秀玉雕师。
能够成为加入江淮玉协的玉雕师随便单拎一个出来都是履历丰厚,拿过很多大奖的人。
而曾经获得如今玉雕最高奖项终身成就奖的俞宴清大师如今就是江淮玉协的会长。
这奖项历史上拿到的人,现在也只有他这么一个活着的了。
自然是含金量极高。
不过随着年岁增长,俞大师也很长时间没参与玉协的管理了。
他只是挂了个名号,有活动的时候可能过来看一看。
单这个名号就代表了如今玉雕界的最高水平。
岑璇和沈霁渊一起进的大厅,虽然不太敢,但是李馆长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拦住了沈霁渊。
“沈先生,请您留步。”
男人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李馆长后背的汗冒得更多了。
岑璇倒是不愿意为难别人。
“对着沈霁渊开口。”
“你在外面等我吧,没事的。”
男人听话的在大厅停下脚步。
跟在岑璇身后的李馆长都叹为观止。
这传说中手腕狠辣的沈总,居然能这么听老婆的话。
两人坐着电梯上了二楼,进了最中间的办公室。
门推开之后,坐在主位上的老者抬头。
他身后跟着两名黑衣保镖,气势十足。
老人身上穿了件暗蓝色的新中式唐装,已过七十的年纪,头发满白,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
可哪怕已到耳顺之年,他的面容却并不慈祥,反倒是多了几分板正威严。
格外惹眼的便是老人杵在手杖上的手掌之上,带着一个祖母绿的龙头扳指。
十分通透毫无杂质的绿色,饱和度极高,已经到了顶尖的水平。
岑璇率先打了招呼问好。
“俞老。”
“你就是岑璇吧,岑谦赫的孙女。”
俞宴清目光上下打量岑璇。
“都长这么大了。”
岑璇从前陪着岑老爷子出席玉协的相关会议的时候也见过几次俞宴清。
他老人家倒是没怎么变,只是头发从白彻底变白了而已。
“您好,我是岑璇,岑谦赫的孙女,岑清慕的女儿。”
听着她的自我介绍,老人家面上没什么情绪波动。
“你父亲的事情我听说了,很可惜,他是个极为优秀的玉雕师,还能有更大的成就。”
俞宴清语带惋惜。
岑清慕是江淮这一辈同龄玉雕师之中成就最高的。
原本已经迈向了下一个台阶,奈何,天不假年。
岑璇没什么心情和他追忆自己的父亲,这个时候,俞宴清找她的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俞宴清手掌在手掌上转了转。
“你这脾气和你爸爸倒是挺像的。”紧跟着他又摇头,“不,还是像极了你爷爷。”
岑老爷子可是出了名的老顽固。
“既然你这么直接,我也就不遮掩了,岑瑶的事情你是什么看法?”
岑璇看着他老人家,心里倒是猜到了俞老这次见她是和这次玉协的风波有关系。
但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接。
“她挪用他人作品这是事实,应该有的处罚当然也应该继续。”
“她是你妹妹不是吗,一般来说在这个时候姐姐都会护着妹妹的。”
俞老爷子语调不轻不重的提醒一句。
“她是我妹妹能够掩盖掉她的所作所为吗?”
自从她回到江淮,岑瑶的所作所为可是半点不像是亲姐妹会做出来的。
岑瑶几乎是卯足了劲儿想要置她于死地。
“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也牵扯到了各方利益,我知道岑瑶的事情背后少不得你的推波助澜,你很厉害,能够步步为营算计到这地步。”
俞宴清说着心里都不由感叹。
这孩子倒是继承了岑谦赫的风骨,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自然是像极了他。
可是这点聪明伶俐,倒是完美继承了岑清慕的商业头脑。
“这点上您说错了,我再会算计,也不会算计的她自己挪用抄袭作品,也不可能算计的别人出来指证,这是她切切实实做下的事情,任何人都算计不来。”
俞宴清轻笑出声,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上错的是岑瑶。
如果她没做,当然任何人都抓不到她的小辫子。
“如果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