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雨总是绵长而温柔,江淮干燥了这许多天,也适时的来了一场雨。
江淮天的只要一下雨就开始变凉,江岸苑灯火通明。
岑璇换了舒适柔软的家居服之后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雨景。
阿姨将水果切好之后端过来,看了看时间,她也差不多该收拾东西下班了。
季曈正兴致勃勃地和岑璇讨论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事儿只怕要成为江淮顶圈的笑话很多年了。
父亲搞上了女儿的朋友,还把人家的肚子给搞大了,这新闻标题想想都刺激的很啊。
“不过你是怎么猜到方琳夏肯定会去的?”季曈停顿一下继而问道。
她们在皇朝宫的确是看到了方琳夏拿着岑清越的卡请客。
且根据查来的信息方琳夏的车子房子都是岑清越给买的。
这关系不用猜都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方琳夏从前会跟在岑瑶身边心甘情愿的给她办事,不就是因为岑瑶给的东西多吗,她在玉协的时候每年收的回扣少说也有几十万了,可以就支撑不住她的生活。”
方家曾经也辉煌过,但时运不济破产了很长时间。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方琳夏在玉协的时候那些收入尚且不能满足她的日常销,更别说是被安排在吟玉做公司前台的几千块钱月薪了。
她心里不平衡也是正常的现象。
“她对岑瑶一直不服气,哪怕曾经是倾注了真心去对待岑瑶,也被消磨殆尽了。”
这次岑瑶的生日几乎邀请了半个江淮的顶层人家,再加上岑瑶和沈沐尧的事情在江淮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人过成什么样子是不会自己找问题的,最怕的就是有对比。
因为有对比,所以才会心里不平衡。
“其实方琳夏长相不错,她好好的找个工作,别那么好高骛远的,没想到最后还闹成了这样。”
季曈一阵唏嘘声。
岑璇挂断电话,看着电脑上营销号放出的消息。
这些人是只要闻到一点气味就能开始折腾,岑清越了大价钱肃清。
奈何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想要全面封锁这消息,未必能做得到。
毕竟这些年和岑清越不对付的人不少。
这些人也都等着看岑家的笑话,看岑清越如何跌入尘埃。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可不得卯足了劲儿向前冲才对。
掌权人的丑闻,会直接影响公司的股价。
明天估计吟玉的股价会开始暴跌。
岑清越自诩对公司的贡献突出,从进入公司开始兢兢业业工作,只可惜。
他的那点劳苦功高的威望,只怕也随着这次股价下跌销声匿迹了。
股东也不是大善人,之所以承认他的功劳不过也是看着自己的利益增加而已。
利聚而来,利尽而散罢了。
浴室的门从里往外打开,出来的男人只下半身穿了条舒适宽松的黑色睡裤。
上半身线条流畅的肌肉随着呼吸浮动,湿润的发尾汇聚的水珠顺着肌肉没入裤腰的位置。
他单手擦着头发走到阳台上,看到了正在盯着桌面上的举报视频发呆的岑璇。
“想什么呢?”
男人走到她身边落座,柔软的沙发瞬间变得狭窄起来。
他格外熟练的将人提到身上抱着。
“你不冷吗?”
岑璇看了他赤裸的上半身。
这人真的是上帝的宠儿,无论从长相还是身材来说,都像极了精雕玉啄的。
“在想岑清越的事情。”
沈霁渊几乎笃定道。
他伸手,冷白的指尖敲了电脑键盘,上面的视频随即开始播放。
“人只有被逼到绝境才会将底牌亮出来,我想确定的是我父亲的死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吟玉的股价如果跌到谷底,自然这个烫手山芋就没人敢接。”
如今吟玉的大半资金都被套牢,股价已经随着丑闻开始往下跌,如果不能及时制止的话,银行的贷款也有可能会出问题。
这几个月的时间岑清越已经将公司折腾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岑璇思索半响,最后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发送键。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仁慈。
沈霁渊看着她的茭白的小脸,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锁骨处轻问。
“如果你生气了会怎么样?”
冷不丁的提起这个话题,岑璇侧目看他一眼。
“要怎么才能哄好你。”
男人继续开口。
他的声音依旧冷漠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