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裤被染上刺目的红色,闻云骁眼底的满意显而易见,伸手将已经没有力气的林淳欢揽入臂弯。
已经整整半年了!
他才终于再次体验到了做男人的快乐!
心底的兴奋,再撞上面前女子楚楚可怜的神情与未干的泪痕,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放缓了几分,“莫要哭了,既要了你,朕……”
话说了一半闻云骁才想起来,这小丫头根本还不知道他的身份,脸上的笑意更甚,“我必不会亏待你。”
“大人,您知道对于我这样一个身份卑微的下等宫女来说,秽乱宫闱是多大的罪名吗?”没有理会闻云骁的承诺。
林淳欢抬起眼眸。
晶莹的泪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整夜承欢,让她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无力,如同一朵在风雨中摇曳,不知前路的娇嫩白。
清雅干净,不掺一丝杂质。
闻云骁甚至都已经记不清,多久没再见过这样纯净的眼神,一时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后宫里的女人很多,不管是朝臣送进来的,还是太后去寻的,那些人的眼睛里,都带有浓厚的目的性。
每个人都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权利,富贵,或是母家的荣宠。
只有这个小宫女……他到西苑来是临时起意,对方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份!
胡乱抹掉了脸上的泪水,林淳欢抱起衣裳艰难起身,“奴婢本就犯了欺君之罪,日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现在还……”
后面的话,林淳欢没说出口,轻轻咬着下唇,将本就晶莹的唇咬得越发红润,“大人不必承诺什么,若是怜惜奴婢,便将今日的事忘了吧!”
“若是引起圣上的注意,奴婢便是再多长几个脑袋出来都不够砍了。”
话音落下,林淳欢转身就跑。
等闻云骁反应过来时,最后一抹背影已经隐入假山的另一边,顿时有些懊恼的皱起了眉,整整一个晚上,他竟然连对方的名字都忘了问。
接下来想要找人,恐怕就有些麻烦了。
不过……那丫头说自己犯了欺君之罪?
藏在假山的死角,林淳欢一直看着皇帝穿戴整齐走出西苑,僵硬的身子才缓缓放松了几分,瘫软的跌坐在地上。
时间太紧张,她的计划实在算不上周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功亏一篑!
要说一点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最重要的这一步,终究是迈出去了。
眼神逐渐坚定,林淳欢重新站起身来,细细整理着衣衫,摸了摸小腹后,将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尽数掩盖,躲过巡视的目光回了住处。
杏儿当值还未归,林淳欢一人躺在床上,将昨夜发生的一切翻来覆去的回想,生怕自己留下一丁点儿疏漏。
她说出口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眼神,动作,都经过深思熟虑。
那句欺君之罪,更是挑了最合适的时机开口。
她的身份,能瞒过接人的嬷嬷,但绝对瞒不过九五至尊,现在她自己说了,那就是个意外,可若是日后才被皇帝知道,性质可完全不一样!
还有生子丹,虽然心里知道那东西的作用,可毕竟这样的东西,从前根本没有人听过,更遑论用过。
不到确定有孕的那一天,林淳欢这颗心就没法彻底放下去。
天色更亮了些,外面传来杏儿哼着歌的动静,见到林淳欢,杏儿笑得越发明媚,“欢儿姐姐,今个儿我们这些当值的可得了不少赏赐呢!”
“是吗?”
杏儿连连点头,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都掏了出来,“圣上昨夜整夜未归,本来我都担心死了,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们这些当值的怕是
“没想到今日一早,圣上不但自己回来了,看起来还很高兴的样子,简直将见到的人统统赏了一遍!”
“我分到了些饴,你快尝尝!”
没等林淳欢开口,她的舌尖已经溢出一股子甜滋滋的味道,顿时笑得眸如弯月。
然而闻云骁的好心情没能持续多久。
刚刚下朝,就听到了太后呕血的消息,一张脸顿时铁青。
“皇帝,咱们母子的命,怎的就这般苦啊!”太后拉着闻云骁的衣袖轻轻摇晃着,霎时泣不成声。
可即便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几乎耗尽她的力气,整个人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身边的宫女更是大气不敢喘的低着头,手中捧着几张带血的丝帕。
太后本就患有心疾,听说昨夜那掌灯宫女的元帕也干净得很,顿时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顿时急火攻心呕出血来。
要是皇帝连那方面都不行了,那她想要抱孙子的期望,也得尽数落空!
但在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后,闻云骁反而松了一口气,挥手屏退左右,“母后不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