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们师母。”
楚淮微微颔首。
“师母放心,我们不会将此事说出的。”
毕竟师母没有正式的身份,自然是不能为外人道也。
见云天羽的徒弟依然没有改口,殷帝也懒于解释。
“你师父可在里面?”
楚淮听里面没动静了,拱手道:
“师母,师父应该在修习。”
“好,我知道了。”
就在殷帝离开时,门从里面打开。
“珩儿,找我有事?”
云天羽对着楚淮一使眼色,楚淮赶紧退下。
透过门缝,殷帝看到里面似乎是些兵器。
“这本功法我已看完,还你。”
云天羽收回了功法书籍。
这下他是不是也可以自如地操纵火元素了?
“这本功法是何人所撰?可否引荐一二?”
看着殷帝的眼神中还带着期冀。
云天羽将书塞进了怀中。
“在下不才,正是在下所著。”
“你?”
“没错,就是我,珩儿姑娘不信?”
殷帝只当他是不想透露,便也不再追问。
“信,自然是信的,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
第二天醒来时,殷帝已经离开。
只留下一封书信。
“她走的时候怎么没喊我?”
楚淮单膝跪地解释:
“师尊,徒儿还以为您知道此事,便未打扰。”
“快起来吧,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下去吧。”
“是,师尊。”
云天羽知道她是入宫了。
那就,今日他也去上个早朝吧。
看到瑶瑶还睡得正香,云天羽不忍心折腾她了。
“算了,今日让你休沐一天。”
云天羽刚离开不久,府中再次来人。
忠勤殿。
云天羽和殷帝偶尔的眼神对视,都让殷帝觉得不自在。
干脆不去看他。
“蒙大将军,你好大的胆子。”
蒙景修心下一惊,跪地之时,眼中闪过一道晦暗的光。
难道已经有人向皇上告了御状?
“臣惶恐,还请陛下明示。”
殷帝攥了攥拳头。
蒙景修手握虎符,他的势力已是今非昔比。
若没有万全的把握,不可动。
“城外还有城内那些流民的安置款和粮食,为何迟迟没有拨下?”
闻言,张思远浑身一抖。
皇上是如何得知的?
蒙景修心下一松,幸好不是墓穴之事。
“回禀陛下,赈济救灾的粮食和银两还在走流程,因此未及时发放。”
“走流程?”
张思远汗水涔涔地跪倒在地,这件事当初可是交代给他的。
皇上现在追责大将军,便是已经知道了大将军和他勾结之事。
这要是处理不好,那便是杀头之罪。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因拨款数额巨大,需层层把关,以防官员中饱私囊。”
蒙景修补充道:
“陛下,臣认识一位粮商,奉常大人希望价格低于市价,好给百姓长期供应,这才找到臣从中斡旋。”
殿上的云天羽心下冷笑。
他们压低价格,却是为了从中谋取私利。
向上瞒报、谎报。
向下……自然也是。
如此一来,朝中局势动荡,后殷也将不复存在。
他们安的是什么心,昭然若揭。
殷帝冷冷勾唇。
“这般说来,朕还得感谢二位爱卿了?”
“臣不敢。”
“臣惶恐。”
“多少时日了?”
张思远知道,陛下问的是,这差事交代给他有多少时日了。
“回禀陛下,三……三十日。”
“拉下去,各六十大板。”
“陛下,臣知错。”
张思远前不久才挨了五十大板,今日又要挨六十,怕是这条小命都要交代了。
蒙景修有灵力护体,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奉常大人对后殷辛勤付出多年,劳苦功高,现在年事已高,是时候回乡安享晚年了。”
“陛下。”
张思远心下一凉。
看来陛下已经容不得他了。
“谢陛下隆恩。”
走便走了,还得挨一顿板子。
真是惨啊。
众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