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云天羽?”
“看来这是认识本官?”
“你是皇上新封的总督大人,小的当然认识。”
云天羽拨弄了下自己手上的空间戒。
还是得先弄清楚情况。
“我听家仆说将府邸抵押了出去,可有凭据?”
“自然是有。”
男人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房契和借款凭据。
司徒静雪上前接过借款凭据,而后递给云天羽过目。
“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现在五天时间已过,要么还钱,要么清府邸。”
看他这样子,似乎背后有人撑腰。
云天羽收敛起心思,认真看起了凭据。
借款人是父亲云苍旬。
借款金额是白银三十万两。
五日为限。
收利十倍?
要是算上本金,是三百三十万两白银。
大概三十三万两黄金。
“三十三万两黄金?你们还不如直接去抢。”
这般离谱的收利,爹应该不会签。
虽然他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了,但是也不能当冤大头吧?
“你们这是干什么?”
看到云苍旬回来,椅子上坐着的男人起身。
“云大人,五日期限已过,这府邸,你们该搬出去了。”
云天羽将凭据拿了过去,“爹,这收利十倍,是您签的?”
云苍旬狐疑地接过,上面居然真是十倍。
“不,不对,当初明明写着一倍。”
云天羽眼神一凛,是他们做了手脚,想害云家?
五天时间收利一倍他都嫌多。
现在还翻了十倍。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十倍,还有云大人的亲笔签字,您该不会赖账吧?”
“是你们做了手脚。”
云苍旬疾言厉色地用手指着那账主子。
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云天启原本陪着张岚馨采买首饰,路过云府见出了事。
张岚馨停下了脚步。
“走,我们进去瞧瞧。”
云天启求之不得,这姑奶奶简直太能花银两了。
于是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见张小姐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将包袱都交给下人拿着。
“云大人,您该不会连三百三十万两白银都拿不出来吧?所以才会说是我们做了手脚。”
“你们简直是强盗。”
“云大人这话说的,当初可是你情我愿,是您自个儿找上我们的。
我们有逼迫你借银两吗?没有吧。
我们有逼迫你签字吗?没有吧。
我们有逼迫你抵押房契吗?那更没有吧?
您现在拿不出钱来,我们照例收了这府邸也是理所应当的。
就算您去把官府的人找来,他们也照样不敢说什么。”
听闻这话,云天羽心中已有计较。
怕不是有人故意引爹入局。
门口站着的云天启奚落道:
“哼,当初你们赶我和我娘出府时,没想到会有今日的报应吧?”
他已经听舅舅派去跟踪银两的人说了,说那些银两都入了国库,无机会窃走。
所以,云天羽手中一分钱也无。
“偌大一个云府,现在离了我娘,连这些银两都拿不出来了吗?”
他只想让张小姐误解,是云家背信弃义在先,做了鸟尽弓藏之事。
周围的百姓听到云天启说他和他娘被赶出了云府,议论纷纷。
“这位是云天启少爷吧?听说是灵徒三阶呢,前不久圣上还对他进行过封赏,怎么会被赶出云府呢?”
“刚才云二少爷不是说了,云府离开她娘就拿不出银两,说不定啊,之前云府的吃穿用度都用的是他娘的嫁妆呢。”
“可是云老爷不是典客吗?做官的不都很有钱才是?怎么还会去借钱呢?”
“没想到啊,堂堂一个典客家居然没落成这样了?”
“云家怎么会是这样的?”
张岚馨眉眼间多了几分厌恶。
云天启继续不知死活地说道:
“要是你们现在跟我道歉,我还能替你们跟我舅舅美言几句。”
看着云天启得意的嘴脸,云天羽似笑非笑地说道:
“云天启,你就这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爹为何要将你们赶出府?”
云天启灰溜溜地噤声。
好你个云天羽,还敢威胁我?
张岚馨远山眉紧蹙。
“真是太不像话了,云天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