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婢女刚要进屋去喊四小姐起床，就见她已经穿戴好走了出来。
云天启迅速转变为心疼的神情。
“妹妹，听说你昨晚醉酒了？头还疼吗？”
云梦溪看着面前的二哥，熟悉又陌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她知道，二哥的问候都是虚情假意。
“二哥怎么来了？”
云天启还沉浸于自己的谎言中，并没有察觉到云梦溪的冰冷和疏离。
“妹妹，你可会炼制能让人提升灵力的丹药？”
云梦溪心中那仅存的期待也被磨灭。
仿若星辰掉落入大海。
“会。”
云天启的眸子里划过一道精光，却是一脸为难。
“妹妹，二哥现在遇到了点难处，昨天的培灵丹被人抢了，你能不能炼制一颗相似的出来？”
“可以。”
云天启还是没有意识到。
自己平日里活泼开朗的四妹为何如此冷静。
“那什么时候可以炼制好？”
云梦溪从怀中取出一个带塞的小瓷瓶。
“炼好的。”
云天启激动地接过瓷瓶。
“太好了，多谢妹妹，你就是二哥的贵人啊，那二哥便不打扰了。”
看着云天启离去，云梦溪眼中倔强地流下一滴眼泪。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二哥’，二哥，别怪我。”
说完便去了栖平苑。
远远看着云天羽抱着小宝儿晒太阳，阳光似乎都撒进了心里。
默默走了过去，在他身边的门槛上坐下。
【姑姑来了。】
不管他能不能听懂，兀自说着。
“好像除了亲生爹娘，我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你知道吗？小时候你咬我的那一口，我记到现在了。”
云梦溪将手腕上的丝带解开。
底下赫然是黑色的瘢痕。
其实凭借她现在的能力，她完全可以疗愈好的，但她想记着曾经待她好的大哥。
【爹爹坏，坏爹爹。】
云天羽心头微涩，都是他不好。
“妹妹，对不起。”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我错了，我以为他们才是为我好，却忽略了大哥，任由你被人欺负。”
“大哥，对不起。”
云天羽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妹妹还是第一次唤自己“大哥”。
还是第一次向他袒露心声。
“大哥，对不起，我已经知道了你恢复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