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燕都城中酒肆。
尽管城外战报频传,但在燕都城某些达官贵饶眼中,那些硝烟战火,离自己还远着呢。
温敦赫图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分子。凭借着阿葵布嫡亲的威势,他顺理的在忍教爬上了高位。自从做了忍教高位之后,原本不算起眼的他,也骤然成了城中的红人。手底下的亲兵、街边的商贩、甚至一些曾经眼高于顶的文官,统统都视他为香饽饽,每每逮到机会就扑上来阿谀奉承一番。今夜,亲兵们又组了一个酒局,看着手下们都捧着自己拥着自己,赫图好不快意,左手搂着一个青楼红牌,右手捧着飘香的酒瓮,正是不亦乐乎。
亲兵见他兴致高,忙一个个上来敬酒,嘴上就像是抹了蜜:“听今阿葵布将军单独召见了赫图将军,想必又要提拔将军了,辈们借花献佛,在这先恭喜将军前程似锦!”
“你倒会话!”赫图仰头大笑,还不忘调戏怀中美人,颇为志得意满,“今教训了那帮昭胤狗,又得了赏赐,好事成双,当真快活!”
亲兵陪笑道:“不知将军得了什么赏赐?”
赫图拱了拱怀中美人,美人会意,伸手捧出一个锦盒,当众打开,盒中是一枚虎符。
亲兵们眼都热了,纷纷躬身行礼道:“原来赫图将军升任忍教副手,当真可喜可贺!”
赫图得意道:“告诉你们,太子去了,皇上年事已高,这燕都城里排第一除了我舅舅阿葵布,就没有第二个人。就算他阿不罕那焯被老皇上提拔了又如何,只要我舅舅一句话,他那焯就是个屁!”
亲兵齐声附和道:“那是,那是,那个阿不罕那焯出身寒微,又没有什么真才实学,怎么能和赫图将军相提并论!”
赫图环视四周,挑眉笑道:“宝贝让你们见了,要是没有什么表示,我可不能放过你们!”
其中一个亲兵谄媚一笑,拱手道:“孝敬将军,原是我们的本分。不过的们不比将军家财雄厚,囊中羞涩,只好另寻法儿讨将军欢心了。”
“哦?是什么好东西?拿上来,让我看看。若是不满意,我可饶不了你们!”赫图大笑。
亲兵笑道:“保证让将军满意!”他向后一挥手,“兄弟们,拉上来!”
只听酒肆门口一阵骚动,一群亲兵把一个青年推搡着押到赫图面前。青年唇齿被布条绑封住,不得话,只在挣扎中发出呜呜的怒音。亲兵们压着青年,想让青年给赫图跪拜。青年拼死不从,却无奈身陷敌手,膝盖窝被亲兵在身后狠狠一撞,不得已摔跪在地。但他犹自抬头怒视赫图,口中赫赫有声,似是怒骂。br/>br/>
赫图笑了笑:“这倒是个有趣的玩物。”他将虎符收回怀中,推开美人走到青年面前,忽然抽出腰刀一刀割断青年面上封嘴的布条。他刀法不甚精细,锋锐的刀锋瞬间划破了青年的脸。青年吃痛低呼,但亲兵们却兀自谄媚大赞道:“赫图将军好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