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柴天王拖下去,重责八十军棍!”
柴嵩梗着脖子,倔强道:“柴嵩认罚,但柴嵩不服。”
早有天王帮弟子上前来,将柴嵩扣住。小叶子急了,扑身而上护住柴嵩:“柴嵩关心伙伴是人之常情,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说打就打?大理寺是我们两个人一起闯的,你要罚柴嵩,就连我一起罚才叫公平。”
昀汐冷冷道:“我看不光是他糊涂了,你也是放肆了。来人,将王妃拉到后院关起来,不许她出门!”
“什么王妃?谁要做王妃了?”小叶子气恼得不行,但手脚已被家丁侍女牢牢扯住,拖到新房之中关了起来。
听着门外落锁之声,小叶子又是气又是怨,一屁股趴到床边狠狠捶了几下被子。昀汐到底怎么搞的?明明李厘就是冤枉的,为什么他就是不去查呢?非但不查实为李厘翻供,反而乱罚忠义之士,现在还把她关起来……哼,她才不要理他呢!
在床上纠结了一番,小叶子气闷之极,忍不住翻了个身,她眼尾一飘,忽然看到在窗台上有一盆花,芳姿摇曳,异常熟悉——这里怎么多了一盆香昙花?
香昙花花粉可做迷药,正是小叶子的拿手好戏。小叶子嘴角一牵:你把我关起来,我难道不会跑么?
她也不顾什么盆景气韵,一把揪过香昙花就开始作迷药。待得一切俱备,她便趴在门缝之上开始叫饿。这摄政王府的家仆念及她是新晋王妃,哪敢怠慢,忙将饭菜开了门端了送上。小叶子也着实饿了,就着饭菜扒了几口,随后便将迷药全部拌在了饭菜里。
她“嫌菜太多吃不了”,便呼唤家仆进来一起吃饭。家仆做小伏低惯了,哪儿敢和王妃一道用餐。小叶子便登时横眉怒目,说家仆瞧不起她之类之类,逼着家仆吃了剩下的饭。不多时,迷药便奏了效。小叶子满意的将家仆拖进房中藏好,自己扮作家仆的样子,从王府后门溜了出来。
为今之计,当先去找柴嵩,商量一下计划再说。
她在王府上呆了这一两天,已知道柴嵩在京城另有居所,当即便问明路线前去。等到了柴嵩家,若不是她贫寒出身,还真要被柴嵩家的简朴窄小惊一下子。本想着柴嵩本是风雅之人,又是天王帮堂主,又跟着杨一钊若许年,怎么也该沾染上三分奢华风流之气,不想竟是平常紧凑,宛如平民。
还没等她进去,便听得柴嵩呻吟连连。
小叶子三步并作两步进去,只见斗室之中,柴嵩独自趴在床上养伤。旁边桌上茶碗翻到,显然一滴水也没有。小叶子心下不忍,忙俯身于前,柔声道:“柴大哥,我来看你了。”
柴嵩一抬眼,见小叶子前来,吃力的笑了一笑。
“这个昀汐……下手也太狠了。我还以为他出关以后改了性子,没想到还是这么冷酷无情。”小叶子嗔怪着,手却不停在柴嵩屋里收拾。
柴嵩叹了一口气:“人跟错了主,有什么法子。”
柴嵩这是什么意思?小叶子心下一跳,面儿上却不动声色:“……这话严重了,原是我拖累了你。”
柴嵩哼了一声:“和你有什么关系?说到底是我柴嵩无能。一直屈居人下,碌碌无为,也不曾立下什么大功,自然不受重视。”
小叶子忙安慰道:“也不是啊。你人有才干,又机敏,只不过时机未到嘛……”
“还要再等什么时机?”柴嵩颓然道,“我自加入天王帮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不曾有半分懈怠。之前跟着杨天王,本以为能闯出一番事业,哪知杨天王根本就无心政务。后来好不容易熬到了阁主之位,又碰上任青眉作乱。本以为能从中折桂,谁知道运气不好,偏让李厘捷足先登。这来了云中城,干自己斥候的老本行,奉命去夺雁荡城的城防图,哪知你又……哎,这一切都是命。创世楼有财底,云中城有实力,锋锐营有盛名,偏我这离人阁什么都没有。萧昀汐早看我不顺眼了,这次只不过是借机发作罢了。只不过,着实令人心冷。”
小叶子还要再说,忽然听得房梁之上一声怪笑:“柴天王果然心如明镜。”
小叶子惊道:“是谁?”
一个灰衣蒙面人从房梁之上轻轻跃下,抱臂站在不远处,笑道:“一个局外人。”
柴嵩微微一笑:“局外人……身在局外,便能看得清楚。可笑我身在局内,只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灰衣人拱手行了一礼:“现在看透,却也不晚。”
柴嵩眼光一动:“居士有何高见?”
灰衣人一笑:“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柴嵩轻轻坐起,冷笑道:“我连居士的脸都不识,又说什么羡鱼结网?”
灰衣人一笑:“我家主人仰慕柴天王之才久矣,这才派小人来相邀,还请柴天王拨冗一见。”
小叶子再旁看着,心知这灰衣人是要劝降柴嵩,忙打岔道:“住口,柴大哥是天王帮的人,才不会和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灰衣人躬身行礼道:“我家主人诚意相邀,绝无半点加害之意。
柴嵩看了看小叶子,一笑:“去看看……倒也无妨。只是……”
小叶子刚要说话,灰衣人身影一动,便点住了小叶子的穴道,将小叶子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