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你这……”
群臣被李梦瑶近乎强盗般的理论气得要跳脚。
“请问各位大人讨论的贪污枉法罪臣,可是武昌府府尹翟文耀?”在一边站了一上午的公良俊逸忽然问道。
从一开始就已经说过是翟文耀了吧!
大家吵了半天公良俊逸还不知道他们在吵啥,更是让群臣郁闷。
不过大家转念一想,这事和东辑事厂没半点关系,东辑事厂和拱卫司向来又不和,不趁机落井下石已经算好了,人家无心搭理也正常。
“没错。”户部尚书袁烨见没人有好气搭理他,只好站出来给他回应一声。
“如果是问翟文耀,那我倒是可以解答各位的争议。”公良俊逸说道。
群臣无一不满头问号,这事当事人恐怕都莫名其妙,每回有这个春联侠事情都搅和得特别大,得把这个春联侠抓过来审讯才能搞明白他又弄什么花样。现在东辑事厂的厂公突然插一脚,说他知道什么情况?
大家不觉得奇怪才有鬼。
“公良大人文武双全机智过人,大家早有耳闻。不知公良大人有和高见,愿闻其详。”吏部尚书周成杰说道。
“你们争吵之事是我今日正好要上报的案子。”公良俊逸忽然出列,朝皇上禀告,“关于武昌府府尹翟文耀贪污一案,东辑事厂已查得不少成果,要禀报皇上!”
东辑事厂在查的案子??
群臣更是迷糊,这事怎么又轮到东辑事厂管?武昌府那头都还没捋顺,东辑事厂已经查清了?你倒是先把人给找到啊!
情况变得愈加混乱,都没人有心情继续追究李梦瑶的不讲道理。
“说。”皇上沉吟道。
“此案由臣的属下主办,请他来说明。”
“宣。”
没过一会,一位慈眉善目五官平凡的男子穿着东辑事厂的华贵官袍入了大殿,朝皇上行礼。
“臣,东辑事厂督主,白松。”
东辑事厂经历上次太子叛乱,厂公魏兴朝背叛之后,核心人物几乎大换血,这位在东辑事厂名气不怎么大的白松便上位当了督主。他是新上任的厂公公良俊逸的心腹,大家看着好像有点眼熟,但又不记得在哪见过。
其实白松在太子作乱那晚是响应公良俊逸反击乱党的一员,可是不如刘云露和公良俊逸他们出彩,被归入反抗英雄“们”之中,埋没了姓名。
这当然也和他不喜欢出风头的性格和比较平凡的长相有关。
“请起。公良俊逸说你经办翟文耀的案子,从何说起。”皇上抬手道。
“翟文耀收监在东辑事厂,审问之下已全数招供,他贪污一事乃广江巡抚卢安顺当保护伞……”
“等下,这翟文耀怎么又收监在东辑事厂中?武昌府有两个翟文耀吗?”兵部尚书董魁山挠着脑袋,今天的早朝比他这辈子上的早朝加起来都要烫脑子。
他问出了群臣心中都蒙圈的问题。
“武昌府只有一个府尹,也只有一个翟文耀,而且被我所抓获。”白松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朝众臣道。
他一个小人物一下子被那么多大佬注视着,十分不自然。以后得和老大说,这种太多大佬关注的任务以后就别让他去了,亚力山大啊。
“人不是被春联侠给抓了?与你又何关?”兵部尚书董魁山继续问道。
“武昌府受灾严重,朝廷集资救灾之下,仍民怨四起。于是我奉命微服调查,是否另有隐情。哦,说来也是巧,正巧拱卫司的春联侠奉命护送外宾去武昌府看中原赈灾的场面。为了减少公费浪费,于是我们共乘马车,我为马夫……翟文耀在被揭穿偷换了大米,我就在现场,人赃并获。”白松缓缓说道。
这一路他这马夫可每天惶惶不安啊,深怕半夜有变态来敲他门,毕竟春联侠生冷不忌可是除了名的……那晚路边两人硬是一起去撒尿撒出一个衣冠不整的年轻帅哥,就已经让他很觉得道德沦丧了。
听着白松说的话,许多脑子清晰的大臣已察觉到了什么,背脊发凉。
广江巡抚卢安顺此番着急上报缉拿拱卫司的人,怕是中套了!他还迫不及待要交接翟文耀,甚至出手关押拱卫司的人的表现,等于变相印证了白松的审问。
“这……”褚卫武张着嘴,竟说不出话来。
大家是不是太把注意力放在拱卫司身上,漏了些什么?
“东辑事厂奉命彻查武昌府赈灾事宜,抓捕贪官翟文耀,不算违法吧……博大人,江大人?”公良俊逸回头朝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问道。
“当然不算。”博锐和江树法应声道。
东辑事厂本就有监督朝廷命官的权限,调查、审讯和抓捕犯法的官员可谓分内事。
“你继续汇报。”皇上朝白松道。
“是。卢安顺多年来买通朝廷命官,故意疏于治理水患,导致广江之地常年水患。每年朝廷对广江救灾的物资资金巨大,他可在此大做文章,亏空大量财富,中饱私囊。翟文耀他把和卢安顺的黑账暗藏在老家的山沟里,我等已派人找到账本。”白松继续汇报。
“经调查,卢安顺罪大恶极罪证确凿,臣禀报此案是向皇上申报批捕!”公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