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伯特本来就大,也不知道咱们还会不会见面。”
“聊一聊,我们对彼此都有了印象,就不会忘记彼此啦。”
张晓摸摸少年的头。
自己穿越前也有弟弟妹妹,也不知后来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们俩也算过命的交情了吧。”
张晓开玩笑地说道。
那少年想了想,点点头,似乎也赞成了这个说法,终于开了口。
“我叫比尔。”
“安迪。”
“你是怎么进来的?”
“抢劫。”
……
两人就这么聊了起来。
张晓才知晓了对方的生活轨迹。
原来,这孩子是个孤儿,父母在早年下矿塌方死了,只留下他和自己双腿残疾的姐姐。
黑心的煤矿老板没有赔偿,甚至找了一群混混威胁想要索求赔偿的家属。于是,小比尔就承担起了养家糊口的责任。
他刚开始和张晓一样,也靠捡垃圾来养活姐弟俩,可捡垃圾竞争也大,他打不过那些流浪汉。
于是被迫加入了流氓组织,替他们做一些马仔做的事,换一些口粮来养活姐弟俩。
姐姐安妮刚开始不知道,后来知晓这件事后气的不再搭理比尔,甚至他带回来的吃的也不吃,靠给周围的邻居补旧衣服来养活自己。
比尔自然难受,于是下定决心做一票大的就退出江湖。
终于等来了机会,他跟着老大们抢劫了一家面包店,没想到却被警察抓住。
本来是要判两年的,那面包店老板是个良善性子,向警察请求了宽大处理,于是就只判了三个月。
而比尔也知晓了张晓的情况。
当然有一部分是编的。
张晓自称是难民。
从埃尔文公国与亚特兰公国的交战地风暴洛克逃出,自火翼湾乘坐走私船到马绍港,再买通当地的渔船进入埃尔伯特,一来二去他便一无所有了,身体也在长期的迁徙中羸弱不堪,所以也从捡垃圾开始谋生。
到终于攒够钱准备买身份考编,却没想到因为多管闲事摊上杀人案被冤枉进入监狱。
“所以你自学法律,是想替自己翻案?”
这少年听了张晓的经历,眼中满是对他的倾佩,话也不知不觉多了许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就是闲着没事干,打牌又太低俗,所以找了点事给自己做。”
围过来的人渣们却纷纷吐槽道:
“安迪少瞧不起打牌,这里面的门道多着呢,搞不好你上了牌桌,分分钟只剩裤衩。”
其余人渣们也都纷纷应和。
原来刚刚两人聊天时,有人觉着打牌无聊,遂也在旁旁听,等张晓开始说起自己的经历,好奇的人越来越多,于是也都渐渐都围了过来。
“阿对对对,我天生不是赌博的料。”
张晓笑着说。
“保不齐那天输的被你们撅了。”
众人渣皆哄堂大笑,不少也开始陆续讲起自己的经历。
一直聊到大半夜,巡逻的狱警过来查房,才纷纷回到自己的床位上躺下。
第二天,工作时间,张晓黑着眼圈来到了典狱长的办公室。
“一定不能给典狱长留下坏印象。”
咬紧牙根,张晓默默整理资料,眼皮却越来越重,脑袋也开始不断低下又抬起,与鱼竿上鱼上钩了颇有几分神似。
“你很困吗?”
一声悦耳的男声传到张晓耳里。
“有点。”张晓点点头。
“趴下睡一会儿好了。”那男声接着提醒道。
张晓答应着正欲趴下,想到什么却霎时间惊醒,转过头去,正见着一个身着警服带着单边金丝眼镜的男子正看着他。
张晓顿时困意全失,猛惊地一下站起。
“典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