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看来,习惯上以叶北疆父子踏上了归京之路为分界线,将楚国的历史划分为两段。
内心很清楚离开在即的叶云逸,面无表情的站在随州的主城上,将早已经恢复了往昔繁荣的随州城盛景收入眼底。旁边并没有东方虞的身影。
为了接下来的布局,叶云逸选择了让东方虞提前回京,东方虞的身份并不起眼,就算是这个时候回到了楚都,也不会惊不起什么大的波浪,反倒是叶云逸和叶北疆的活动,在整个楚国的关注中。
为了提前做好准备,让东方虞提前回京,给叶云逸照亮楚都现状的路,这再好不过了。
现在的叶云逸早已经不再是整个楚国人都习以为常的透明人,叶云逸在随州做的很多事情很隐蔽,毕竟不是以暗阁阁主的身份进行,没有了暗阁的人在背后处理痕迹。
只要是有心人暗中打探一番,就知道叶云逸在随州的许多作为,叶北疆的州郡之战,能够顺利的进行,离不开随州,而随州的安全离不开当时拼死守卫随州的那支大军,尽管那支大军是白泽作为表面的统帅。
台州,幽州,夔州,三个州至少五万大军进攻随州,随州却能够凭借只有一万不到的兵马,硬生生的将随州守了下来。叶北疆的大军回援不了,朝廷派无可派,孤立无援。
不但如此,煽动这三个州作乱的可是晋国那个百年一遇的奇才赵刻,最后赵刻身死随州城外。
夔州被收复,幽州战败全军皆降,台州大军失败撤退,从此消失在世人眼中。
毫不夸张的说,随州的守城一战,足可以和叶北疆的州郡之战相提并论。
说服了夔州的叶云逸,还有扮做叶北疆吓退幽州大军的事迹,早就在随州传遍。
想要别人不注意到都很难,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注意到,那个常年对外称疾病缠身的叶家世子,已经长到了许多人望而却步的高度。
在离开随州之前,叶云逸心中还有一些牵挂难以割舍,虽是些不大的事,却牵肠挂肚。
目光穿过鳞次栉比的随州街道,依稀可见西北方向那条毫不起眼的常林街,那是叶云逸待在随州三年居住的地方,也是让即将离开的叶云逸放心不下的地方。
下定了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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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心,与其这样犹豫不决,还不如当断则断,不知道什么时候,以前那个果决的暗阁阁主变成了这样一个进退犹豫的人了,叶云逸自嘲一笑,随后洒脱的朝着熟悉的街道走去,恢复了往昔的神采,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又好像什么都在掌控中。
静斋医馆,木槿夕认为木勋经过这样的挫折之后,应该会一蹶不振,她都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一下木勋。
结果第二天木勋居然出奇的冷静,没有当初被叶北疆嫌弃的失意,更没有因为被昂家父子折辱的气急败坏。反倒是对她极其的讨好,透过木勋的眼神,木槿夕没有看出虚伪,脸上的笑容也比刚回到医馆的时候要纯真不少。
这让木槿夕疑惑不解,但也没有太在意。自己的妹妹依旧是对这个曾经将她们抛弃的人厌恶不已。
看着木勋接替了叶云逸原来的位置,按照她给的药单细心的配上药材,过了这么多年,木勋在这里学过的不少东西还记得不少,只是有些遗忘的,也会贴心的跑过来询问。
那温柔的容颜,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犹记得木勋从楚都带着一身的声名,踏进静斋医馆的时候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一时之间,木槿夕竟不知道那一个才是木勋真是的样子。
木勋从初来时的一身状元红服,现在站在叶云逸原来的位置上,褪去了象征他尊贵的华服,反而是一身粗布长袍,看着在他面前问诊的木槿夕,似乎一切美好不过如此。
哪怕是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说他之前如何如何了不起,现在还不是一个煎药的贱民,吃瓜群众们恨不得将木勋贬低地何其的卑鄙,来填补他们内心的自卑,木勋也是一笑置之。
这些年他求学之路,从一介随州的难民,一步步成为夺得整个楚国的状元,他所经历的苦难,与这些相比,微不足道。但他成为了那个独登高台,俯视芸芸轿子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自己真正在意的永远是那个随州城的童养媳。
就在木勋还在给拿药的人拣药的时候,叶云逸的身影出现在了静斋医馆门外。此前医馆门口那个东方虞用来算命的摊子早已荒废,只是哪个东方虞亲手画上的玄之又玄的算命旗子还挂在原来的地方。
在叶云逸踏进医馆的时候,一直待在医馆一边闷闷不乐的盲女木木锦汐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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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的嗅觉,知晓了叶云逸的到来。
顾不得其他,站起身来,摸着周围的柜子一步步的朝着叶云逸方向走来。
叶云逸习惯性的伸出手赶紧扶着迎面走来的木锦汐的手,在静斋医馆这三年,他几乎就是这个医馆小主人木锦汐的眼睛,带着她走街串巷,跟她将各种稀奇古怪的趣闻。
给她做各种好吃的。三年前的那个下午,他和万端这个注定只有一个人活着的随州堪司进行对决,深受重伤,奄奄一息,是他的师傅墨邪将他误打误撞的带到了这里,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