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一股浓烈的药味从里面飘出。
难怪,刚才刚进院子鼻子就有感应。
“婶子,她怎么了?”
张大春走进屋里,虽外面是白天,但里面很是阴暗,窗户上都用尿素袋子封上了。
地上潮湿,还能见到一些积水,药味夹杂着丝丝霉味。
张大春一眼瞥见桌上放着的一小碗汤药,上面已没剩多少。
水生把灯打开。
就见一个苍老的老子艰难的挪了挪身体,水生忙走了过去,把她扶起靠在床头上。
当傻子的那段时间,张大春记忆中很多次出现婶子的身影,她总会给张大春一些番薯,糖之类的吃的。
没想到这一段日子不见,婶子竟这般的苍老,头发几乎都全白了。
知道是被病痛折磨,张大春凭着太极邪医经望诊术,一眼就看出婶子的腿伤了。
“是大春来了。”
老人从声音听了出来。
“水生,去,我那柜子里还有点麦片。”
“你去泡给大春喝。”
“好!”
水生应了一句,但大春把他拉住了。
“婶子的腿怎么了?”
水生重重叹了口气,“前些天去山上采蘑菇,不小心滑倒了,撞在了那大石头上。”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给女儿凑点学费,冒着雨也上山采那蘑菇,只为了能在镇上多卖点钱。
但谁曾想,还把腿给摔伤了。
“是我没用,尽给家里添麻烦。”
说着,眼角就流下了一行清泪。
“妈,别这样说。”
水生安慰道。
“孙爷看了,让我们送去市里。”
“在市里检查了一番,医生说伤口已经严重感染,要住院,而且可能还要,还要截肢。”
听到那个巨大的医疗费用,婶子就赶紧让水生把自己背了回来,让孙爷开了几副药后,就一直躺在家里休养。
“我怕是时日不多了,就是放心不下他们兄妹。”
婶子叹了口气,水生脸上早已是泪水。
张大春端起碗闻了闻,猜的出来,里面是一些补身体的药。
“婶子,你相信我吗?”
“我来给你看看腿。”
听到这样说,两人都连连点头,张大春可是村里学医的高材生!
当然相信他,不过连孙爷都没办法,他......
水生忙帮着把她的裤腿给卷起来。
撞伤的位置是右腿,张大春一看,心下就有一丝不忍,上面一些肉已经死掉发烂了,他无法想象婶子期间忍受了多大的疼痛。
他也看出了,这腿受到了巨大的撞击之后,里面的筋脉有的错乱,有的已经断了。
难怪医生会提出截肢的看法。
而孙爷开的药,也只是让婶子身体扛过去,这也不是他能改变的。
张大春找了个借口,走出里屋,接着找了个杯子滴上一小滴的灵液。
“婶子,来,你先把这个喝了。”
水生把张大春帮忙还钱的事说了,两人眼中满是感激。
“大春,真是麻烦你了。”
水生连忙接过。
张大春的手按在那受伤的腿上,心中思考着对策,
在这杯混着灵液的水喝下之后,婶子的脸色肉眼可见好转了很多,疼痛也得到了缓解。
但那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太极邪医经中,有应对身体各处穴位经脉的九天玄针之法,说不定能有效。
“水生,快去孙爷那把那针灸匣拿来。”
知道张大春有了办法,水生不敢大意,没几分钟,就跑了回来。
张大春一手执针,一手不断的在伤腿上按压。
体力与心力的结合,这极其的耗费体力。
张大春眉头紧皱,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婶子,有什么不适您一定马上说出来。”
“大春,我和娘都相信你。”
张大春,再次集中心力。九天玄针之法,断生截死,引经导脉。
终于,那些撞断的经脉有了感应,但这还远远不够,张大春再次尝试从手中引着体内的丝丝玄功之力过去。
终于,在双重作用之下,那些经脉像是重新活泛了起来。
有用!
张大春如法炮制,额头上大滴的汗珠落下。
终于,他松开手,深呼出一口气。
他不知道,外面,天色已经黑下,足足三个时辰过去了。
水生无比感激的给张大春递上了毛巾。
张大春接过,“婶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