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祎摇摇头:“萧安,你没有对不起我,张尚和我说的明白,他这样的人也要获得辩护的权利,你也只是做了你该做的。”
说到沉重的事情,大家沉默下来。
游祎默默道:“你没有包庇他,他的结局也并不好,他这一世,这个结局,萧安,我很满意和欣喜。”
陈润指了指桌上的纸张:“祎祎,萧安并非这么想,你和张尚好事将近,我们也得送点礼物不是!”
他看看里面的内容:“这里的东西大部分可以保值升值,是不错的东西。”
一切尘埃落定。
晚饭后,四人两两分道扬镳。
游祎和张尚肩并肩在桥上散步。
走到桥中间,游祎忽然停下脚步,缓缓转向江水。
“我恨他入骨,但我不可能也不会去直接以眼还眼报复他,看到他恶有恶报,我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
她语气平静,一字一句却字字锋利。
张尚一激灵,转身看看身边人。
他第一次看到平时温温柔柔的游祎,露出这样的一面。
他一直以为游祎只有温柔,没想到她也是一个有脾气记仇的人。
她穿着黑灰色的长大衣,带着些许泪水的眼神正深沉的望着大江。
这边萧安和陈润肩并肩打算回去,两人边走边说话。
“萧安,现在张孑孓也不在了,李奕母亲那边多半也知道李奕有个孩子,要不……”
陈润试探性的问道。
萧安疑惑:“嗯?要不什么?”
陈润想了想:“一开始你的目的有二,一个是不希望李奕那边的人干涉孩子的成长;一个理由是怕李奕的孩子有危险。”
“现在一来李奕的危险没了,二来礼然最基本的思想也有了,要不我们还是……让他认会李奕吧,这……”
萧安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他认回去,要不要改名?那他班里的同学是不是会好奇,会不会笑话他,这些……而且,现在忽然告诉他,他会不会接受不了?“
陈润一副心有成竹:“你说这些我早就想到了,他现在全名陈礼然,我们一般叫他礼然。而他直接改成李然,这样我们的称呼依旧是李然,读音不变。“
陈润顿了顿:“至于你说的礼然接不接受一说,我倒是觉得现在知道和他成年知道各有利弊。”
“他现在知道,一来我认为接受起来比成年后快。“
”二来可以和李奕母亲那边多多见面,老人家丧子悲恸,有个孙子,对她来说是一个环节。”
“三来,也是预防他从别人嘴里知道,尤其是心里半成熟的时候,他认为我们瞒着他或者不爱他,让他误以为他是家里的局外人。“
陈润说着无奈摇摇头:“当然现在说也有缺点,他可能会心里有负担,觉得我不是亲生父亲,以后,有嫌隙。”
萧安看看陈润,在看看陈礼然的照片,点点头。
“行吧,那你和他说的时候,一定要给他一种和以前一样,和妹妹一样的感觉。“
陈润安慰萧安:“你放心,我会尽力减少嫌隙和距离感。“
晚上,陈润带着孩子们睡觉。
萧安的心绪及乱,自己和简钟言之间发生的事情在她脑海里不断播放闪现。
有她大学时被欺负,自己忍气吞声。
自己暗暗发誓:或许我无法登上高峰,但是我一定可以将你拉入泥泞!
有工作时,自己故意断了简钟言的明星梦。
最后一次,诸楮宏去找萧安‘兴师问罪’的时候,简钟言也在。
或许是听了诸楮宏的建议,那时的她也试图求和。
简钟言可怜巴巴拉着萧安:“大家四年的情谊,你可不可以不要毁我名誉。“
那时的自己冷笑:“你说的没错,大家都是同学,在你看来是四年的友谊,在我这里则是不然,在我这里是四年的劫难。”
自己自然也不会承认事情是自己放出去的,简钟言拿萧安没有一点点办法,气的破口大骂一通。
萧安一个人静静的看着窗外夜景。
夜景炫丽中带着几分不真切的梦幻,可以给人带去无限幻想。
她不经意想到简钟言。
在她的梦境中,她梦到简钟言剔除缺点的样子,那样的温柔细腻,成熟自信,一人撑起一片天,给旁人带去温暖。
她们四年的生活相互关爱照拂,虽时不时有些小矛盾,但无伤大雅。
四年的感情沉淀,几十年关系如初。
简钟言热情邀请她去她家住一夜。
简钟言住在精致的小公寓,从落地窗看出去,是安市繁华绚丽的夜景。
她和她并肩而站,诉说着生活的辛苦和确幸。
简钟言的两米大床就摆在落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