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淡无常的下午,萧安一边看案子一边喝奶茶。
她现在的日子怎么说,顺心顺意,几乎没有人和事儿可以真正的扰乱她的心绪。
她正想着,不速之客推门进来。
来者是张孑孓。
萧安的后背发凉,她似乎感受到他来找自己几乎没好事。
“呦,这不是张大公子么,光临我的小地方,不知有什么指教。
他的脸色苍白,几乎去拉着萧安的手。
萧安被吓得汗毛耸立:“不是,哥,大哥,你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你看成吗。”
他死命的拉着萧安:“萧安,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你念在我爸爸给你的好处,你帮帮我好不好!”
萧安眉头紧蹙,用力甩开他:“你有毛病么,你爸爸给我的好处?他给我的是好处还是灾难?”
她原本想着能帮则帮,没想到对方这不要脸的说辞,让她恶心。
“你究竟是什么事情,你爸爸他不在了,他的靠山也不在了,你……”
萧安好奇,他能干出来什么事情?以他的脑子,本应该一事无成。
他哭着拉着萧安:“我求求你,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我啥人了。“
萧安感觉下巴都快惊讶脱臼了。
她心里忽地明白,张孑孓虽然和脑力挂钩的事情他一事无成,但是依旧有一身蛮力。
“不是,张孑孓,这法律不是我规定的,你自己干了什么你心里没数么,你来找我,我又不是神仙。”
张孑孓丝毫不想放弃这唯一的一个救命稻草:“萧安,我的要求不高,我只要活着,我还有几处房产,可以全……”
萧安拒绝的斩钉截铁:“不,我不缺钱,我也不想帮你,我很痛恨你的行为。”
萧安说完马上要送客,张孑孓面如死灰,做最后的努力:“不是你想得那样!这事情和她也有关系,是她简钟言非要激怒我!”
萧安猛地站定。
简钟言?
她喃喃自语:“你叫张孑孓,她……“记忆涌上心头。
“你那时候,简钟言上大学时候,你和她是不是已经认识了?”
萧安恍恍惚惚记得,似乎在简钟言发发疯的时候,张孑孓这个名字……十分熟悉。
她自嘲的笑笑,刚才还觉得没有事情可以扰乱自己的心,没想到几分钟,心情已经一团乱。
萧安定定的看着张孑孓,她的心底也充满矛盾。
如果他先女千后刹的是别人,自己一定会非常正义的站在受害者那一面。
自己一定不会帮张孑孓辩护,或许还会为受害者免费出力。
但现在受害者是简钟言,“你确定这件事情只涉及她一个人?”
张孑孓非常肯定的点点头:“萧安你信我,只有她!我爸爸已经不在了,我不敢像以前那么狂,如果不是她一直挑衅,我不会……”
萧安冷笑:“好了你别给自己开脱,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我对你最了解。”
她内心斗争了许久,最终接下张孑孓的案子。
她不愿为虎作伥,亦不会包庇张孑孓。
这人狠辣、狂暴、好斗,可以说美好的词语和他不沾边。
坏事做尽,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但是对方是简钟言的话……萧安眼底浮现出一丝丝笑意。
既然恶人也要获得辩护的权利,或许自己可以双标一次。
如果能给他求个从轻,她也不是十分排斥。
她把窗户的百叶窗打开,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一面把门紧锁。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你和我说说吧,事情的经过。”萧安平静的目光,似乎带有可以穿透张孑孓的内心的力量。
张孑孓满脸暴躁的晃晃脑袋:“这事情不饿能怪我,是那个女表子答应我的!是她先勾引我,是她先求着我给钱!是她求着我原谅她,求着我冰释前嫌!我这才过去的!”
“是她一直挑衅我,是她刀了我一刀,我才把她刀了,气不过开车拖着她飞驰的!这是她自找的!“
萧安被张孑孓说的一顿晕乎。
“什么给钱?你别概况,事无巨细。“萧安强调。
张孑孓想了想,忽然奇怪的笑着:“这件事说起来,还要怪你啊萧安!”
萧安莫名其妙,越来越烦躁,心道:这张孑孓不仅暴戾,简直有毛病,简直有神经病。
“你怪我干嘛!我操控你开车拖着她走了二里地?张孑孓你是不是疯了?”萧安的脸色逐渐冰冷。
张孑孓依旧疯狂笑着:“当初你让那践货名声扫地,她做不了明星,她公司把她开,她就只能做回嚓边人,她名声不好,打赏的老板不多,卑微的求着我去赏她。”
萧安脑子里飘过一万个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