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午饭,苏徐离开了沙县小吃店。
说实话,他确实很想去找一找那个老头的晦气,但心里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想了很长时间,也并没有一个所以然,但他总觉得自己最近总有些不对劲,还是回老家待一段时间算了。
就当是躲灾吧。
回去的路上经过天桥,忽而间闻到一股有些熟悉的香水味。
转身看去,是一个很美的背影。
一袭长裙,青丝黑、长、直发丝如瀑,纤腰细腿。
行走间纱裙飘飘,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吹弹可破、肤若凝脂。
像是感受到身后的目光似的,那名女子也回头看了过来,苏徐却是没有驻足赏颜,直接转身离去了。
他的心里没有丝毫非分之想,通过香水的气味,他知道这人应该就是上一次帮他呼叫救护车的那人,没想到竟是这么好看的人。(虽然没看到脸)
回去的路上,苏徐并没有选择打车,也就两公里不到,这点距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当然也是因为他节俭惯了。
他所生活的城市歙州是个旅游城市,而他的宿舍是在老街附近。
这里是属于大学城区,方圆几公里坐落了不少大学,不过现在是处于旅游淡季所以人并不算多。
一路上穿过商业街,路过不少文化小巷,眼前的街道越来越熟悉,再过两百米就要到他们的宿舍了。
闷着头往前走的苏徐心里胡思乱想着,忽地一抬头。
看见了这条巷子的中央居然摆了一个小桌子,桌上铺着带八卦图案的黄布,一个戴着墨镜的老头正坐在桌后一动不动。
苏徐皱了皱眉头,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眼下这条巷子很偏僻,他来回瞅了一眼,整个巷子现在只有那个老头和自己两个人。
如果是真的算卦摆摊,又怎么会摆在这里?文化街、老街口的人流量要多得多。
受到那个老中医的影响,现在他一看见这种玄医药理形象的老头,浑身都不舒服。
当下,苏徐想都没想直接就转身调头,他毫不犹豫的决定换个巷子走。
这老街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里面的巷子横七竖八,能通过的路多着呢!
却不料刚走了几步,只听身后传来几声铃铛响:“叮铃铛”、“叮铃铛”
接着一道苍老且中正的声音响起:
“羲皇爻居卦台,妙涵天地密
灵龟仍向蔡池,常悬...”
听到老人这一开口,苏徐非但没停下来,反而脚下发力直接跑出了这条巷子。
他生怕后面老头嘴里忽然冒出一句什么:“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黑”再或者就像那老中医似的什么“一条白线穿堂过”自己就又莫名其妙的嘎了。
就在他走出巷子口,那原本摊位上的老头嘴角却露出了一个苦笑,摇头自言到: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大慈悲不渡自绝的人呐。”
下一刻老头收起正经的面容,从宽大的袖子里重新摸出手机,连上墨镜尾部的数据线,眼镜里播放起了画面。
老头边看边嘀嘀咕咕:“这该死的王霭,小小的褫灵术还给他装起来了,老夫......”
一踏出巷子口,苏徐觉得像是踏出了一片结界似的,街边喧闹嘈杂的声音再次回归了听觉。
苏徐心里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知为啥还隐隐有些遗憾的情绪闪过。
苏徐回到宿舍,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必用品进一个背包,而后当即就订了下午回老家的高铁票。
给师傅(丑团带新人的老员工)和室友发了条消息后便关了手机,而后下楼拦车往高铁站去了。
他此行所为躲灾,其实在前几天他就感觉自己身边好像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却并没有什么发生奇怪的事情。
硬要说的话,就是自己最近自己似乎流汗格外的多,另外就是腰很容易酸。
真说起来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他就是有一种感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心里总是莫名其妙的发慌。
要不然他这么抠的人,也不会想着去医院查查。
出租车一路平缓不堵不阻,很快就到了歙州高铁站,就在他下车的时候,心里忽然又是一阵的发慌和心悸。
这种感觉非常古怪,既突兀又强烈,就像是忽然间发生了天塌般的恶事,心里一阵发毛,随即又消失无踪。
苏徐赶忙取了身份证验票,进了待客大厅。
......
随着近些年的经济发展,似乎每个地方都在造楼,一块一块的荒芜地皮上建筑拔地而起。
歙州凤尾路段就处在几个工地的中间位置,由于这里的房子基本都还在建设之中,所以这里的人流量非常稀少。
街道中部的北边接着一个小广场,一是因为平时没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