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合到后面,大家都以为好事将近时,沈温妤突然改口,说什么也不要进宫,就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绝不嫁给李祈。
再后来,当年李祈率兵攻打南疆,许久未归,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上一世的她,足不出户,满心都是要嫁给陆兴顾这么爱自己的男人,哪里有心思脑子里搜罗这些信息?当时自己也没觉得有个别不妥, 如今细细想来,率兵攻打南疆之事,原本就是一场阴谋,李祈刚刚掌权,又如何愿意远离朝堂,把摄政大权拱手让给陆家父子?
以她对李祈此人的了解,他将皇权看的极为重要,非特殊原因,没有任何人可以逼着他远离上京。
那到底是何原因,逼着他在收复皇权的关键时期,南下御敌??
她想来想去,想的头疼,正要闭眼休息时,马车却已经到了地方了。
下车时,静月就拿出粉盒,在她肿胀的嘴角边,用粉扑用力压了几下,待看不出什么痕迹时,才稍稍放了心。
“小姐,待会儿切勿逞强,你身上有伤,他们几个男人又没轻没重的,不行你就找个地方休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沈溪怡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陆兴顾疑心重,今日李祈也在场,她是担心陆兴顾发现她与李祈之间的关系……
沈溪怡安慰她道:“你放心,今日大家围绕的中心,是沈温妤,与我没什么关系,没什么事我就借口称胃口不舒服躲去大帐中,避开他们就好。”
不管是李祈,还是陆兴顾,这两个人她都不想招惹,最好是离得越远越好!这两只毒蝎子,斗起来不管谁赢,她的命都不够他们吃的!!
下了马车,沈溪怡一眼就看到了大草原上耸立的几处蒙古包大帐,以及早就到了在这里等她的陆兴顾等人。
彼时,陆兴顾正陪着沈温妤聊天,不知道陆兴顾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沈温妤用帕子掩着大笑的嘴巴,笑的花枝乱颤的。
说到兴致浓时,沈温妤还作势蹲在地上,一副要哭的样子,陆兴顾急忙扶着她的肩头,左一句好妹妹,右一句好妹妹的哄着。
光天化日之下,两人也不顾别人的眼光,一副打情骂俏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才是夫妻了……
沈温妤哭的止住了声,陆兴顾笑着抬起头,无意中看到她走来了,又甩了甩袖子把手背到后面,迎着她走过来。
“溪怡,你来晚了,我们几个等了你许久呢!”
沈溪怡装作没看到刚才那一幕,用手帕掩着嘴角轻轻咳嗽了几声,道:“原是我这副身体不争气,出府还得喝些汤药,才耽误了片刻,让你们久等了。”
“不碍事,我们先入帐吧,免得你再受了风寒。”
沈溪怡飞快扫视了一下周围,李祈出宫,必然声势浩大,如今连他个人影也没看到,她心里不由得松快了下来。
自上次巡防营后,她想起来总是胆战心惊的,他不来才好。
可是掀帘进去,沈溪怡就高兴不起来了。。。
大帐内,早已莺歌燕舞一片,酒食都已备好,几个舞姬围着李祈翩翩起舞,他端着酒杯,正面无表情的饮酒……
沈溪怡佯装什么都没看到,面无表情的落座,沈温妤却一副生气的样子,鄙夷着坐到另一边去了。
陆兴顾却看着这副场面喜上眉梢,难得没有啰嗦那套陛下保重龙体,不要淫逸的说辞,随着沈温妤也坐到了另一边。
皇家猎场上,黑白色的骏马们,狂奔着冲下草坡,马踏黄花的痕迹仿佛两道刀光,划破寂静。各路豪杰握着弓,双手离缰,在剧烈起伏的马背上镇静自若,细碎的小黄花被马蹄踩的飞扬起来,更有几匹马竞争起来,倏而向前,倏而向后,好不热闹。
三人坐定,下人奉茶上来,各色小吃也摆了好几匣盛了上来。
不多时,沈绪安也来了。
沈绪安牢记祖母的命令,此番出来,就是撮合三妹妹跟圣上的,所以他一进来就朝着沈温妤叫喊道:“你坐这里干什么?还不快与你姐姐换个位置,让她坐到相国大人身边,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沈温妤气的哼了一声,又怕不听大哥哥话,回家被祖母责骂,只好与沈溪怡不情不愿的换了位置。
沈绪安坐下后又笑道:“难得近日圣上与陆相肯赏脸,来此小聚,才让我们国公府有这样表现的机会,今日没有长辈,都是年纪相近之人,不如我们寻点别的乐趣?”
李祈慵懒的斜倚着,看着手中美酒,对他说的话提不起兴趣。
陆兴顾倒是难得有兴致道:“世子爷有什么好玩意儿可让我们快活快活?”
陆兴顾也不卖关子,笑道:“听闻最近这猎场上有几匹难能可见的梅花鹿,长得甚是好看,且肉质细嫩,若能猎得,定能让咱们几个饱餐一顿。
咱们男子较量总归缺了些乐趣,寻常围猎也参与的不少了,没什么兴致。今日不如换个玩儿法,我们带着我这两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