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料她的起居。愿菩萨保佑,快快恢复如初呀。”
施棠心抱着这位袁夫人嫡母,听她满口仁义菩萨,心里思索着。
蹊跷的是,这袁夫人脖颈上的佛像玉石链子一晃一晃,色泽竟有些像莲青偷的匣子里漏出的光。
而施大人父亲看着母慈女孝的图景,微眯双眸,看似万分满意。
半晌,他身后的小厮上前去悄声耳语,他即忽地起身。
“棠儿,你生母去世甚早,留你一个小姑娘,好在你如今与大娘子也情谊恩重,互修为好,令吾甚是欣慰。”
他引入正题,“这几日,也快到你生母的忌辰,父亲会带全府上下前去祭拜,也不枉费了你们娘俩。”说罢施大人起身,“父亲还有要事,”一旁小厮忙去门口开路。
施大人语毕,施棠心身上的袁夫人眼神黯然不少,一会儿也恢复了正常。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施棠心想。
“棠心,那为父先去忙碌政史。”
他扭头又对向那位袁夫人说,“夫人,你看着派点丫头,这屋子冷的紧,连光都照不进来,你记得多看住下人照料好我们二姑娘。”
随即,施大人紧了紧靛蓝色的腾云祥纹对襟窄袖长衫,拂开冰蓝色的门帘,离开了施棠心的视野。
父亲甫才离开几秒,施棠心面前的芍心立即冲上来打掉她环绕袁夫人的手,“别推搡我娘,你干什么呢!”
这芍心急冲冲地我,“你刚刚在父亲面前演什么?这些日子,你明明事事为难我娘,这下栽一跟头水,倒还假惺惺了来……”可能是冒进理亏,芍心话越到后越小声,变成了嘟囔。
她越气,施棠心倒是越对之前的原主和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的过往饶有趣味,不禁想调戏下这位怒目横瞪的小女子,挑眉笑说,
“你说说,我平日怎么你们了?原来结下这么大的仇怨,值得知书达理的芍心妹妹,要这样泼妇打我的手,骂我的人,到底谁是从乡野来的啊?”
施棠心津津有味地看着芍心越来越气——人都要跳起来了!
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她急了。
不惹事,也不怕事。施棠心向来遵循这个原则。既然芍心言语放肆,也别怪她驳话。
芍心语气激动地大叫:“你还敢说! “
“你我本来和睦,可你偏要谋害我未曾出世的亲弟弟!你现在一副乖巧柔弱的样子给谁看!”
等等,施棠心彻底懵了。
原来她是谋害家嗣的亡母遗嫡女?
救大命了,这个开场,困难模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