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一束花。”
季商心口滞涩,鼻头也酸了,“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就是那个新闻,我一直以为你对待感情不忠诚……”
郗周无奈一笑,“我也没想到误会有这么大,当时你来找我退婚,我差点在你面前失态,对不起。”
“这可真是一场乌龙。”
季商喟叹一声,原来她所认为的前科不过是子虚乌有。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污蔑你。”季商直视着他,认真道。
郗周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没关系,我原谅你。”
店员已经把花包好,“郗先生,花都包好了,粉玫瑰真的不需要吗?”
郗周对季商道:“真的不要?”
“嗯,等会拿着不方便。”
黑色汽车停在墓园入口,这里如陈年积雪覆盖一般阴冷,湿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郗周把剩下小半祭品和桔梗花束拿在手里,牵着季商沿着水泥台阶上去。
季商已经不再惊讶于他的熟稔度,刚才在外公外婆的墓前,他毫不犹豫的跪拜,绝非第一次。
她悄然望着身旁庄重而深沉的人,他始终隐在人后,做了太多事。
两人在江窈的墓前站定,郗周在季商手背上摩挲几下,才弯腰把花束放在那张黑白照片底下。
季商默不作声跪蹲下来,清理了墓碑上的落叶灰尘,把带来的祭品一一摆放好。
隔了一阵才开始说话。
“妈妈,我带郗周来见你。你见过他的吧,现在是你的女婿。”
“妈妈,我是郗周。谢谢您愿意让我照顾她。”
季商看着他伏地跪拜时异常郑重,不禁攥紧手心,忍着眼眶的酸痛,随他一起。
喉间的滞涩令她难言,却久久不愿起身。
直到身边人抚上她的手,不顾粗粝的灰尘和冰冷,用力握紧。
从墓园回来后,季商开始打包行李,这次她能够确定,北城可以成为她的家之一。
流光是必须带走的,后天就是第二次正式彩排,到时候她可以用自己的筝。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季商接通,是郗夫人打过来的。
“阿商,我是妈妈,你和郗周在烟城怎么样了?郗周的事情,妈替你打听清楚了,他绝没有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