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秦姨就行。”
秦姨想接过季商手里的包,季商没好意思麻烦她。
“您好,不用叫我太太或夫人,叫我阿商就好,麻烦您出来接我们。”
“这哪里是麻烦,阿周说你们大概这时候到,我当然得出来迎迎。”
说着,郗周拎着行李箱从后面追上来,朝季商道:“走这么快做什么。”
又向秦姨介绍:“秦姨,这是季商,我太太。”
“夫人已经跟我说了,说太太需要调理身体,她会过来同住一段时间。”
“但我没说昨晚你们没回来的事情,你们要小心,不要说漏嘴。”
季商看着秦姨神秘莫测的表情,差点被逗笑,怎么连秦姨都这么可爱。
“好,谢谢秦姨,麻烦你帮阿商把这些行李尽快收拾进主卧,防止我妈等会过来发现。”
郗周温和地道。
“好,你们先休息会儿,我马上就好。”
郗周跟着秦姨把季商的行李箱径直放进了主卧,根本没管季商没来得及出口的阻止。
但仔细想想,如果不放进主卧,又怎么能瞒得过郗夫人。
恐怕郗夫人在的这段时间,她和郗周都只能同睡在一起。
季商站在原地,有些挫败,孤独的黑色小卒已踏过楚河汉界,似乎只能硬闯,没有回头路了。
郗周见季商迟迟不上来,又下来接她。
上前握紧她的手,摩挲几下:“发什么呆?”
季商抬眸:“在想象棋,你说黑卒过界,要怎么才能保命。”
郗周牵着她上楼,沉吟一声:“嗯,暂时可以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
“象棋想要赢,通常只是拿小卒试水,用他控制棋局,真正厮杀的另有其人。”
“所以如果只是为了保命,那就有很多种躲的方法,甚至可以在敌方错招时吃他的子。”
“但是阿商,你想过另一种方法吗?”
季商摇头:“小卒能力有限,恐怕没有其他方法。”
“我倒觉得,黑卒不如闯一闯,或许将军的是他呢?”
不知不觉间,季商跟着郗周来到楼上,进到一个超大的琴房,入眼就是各种各样的乐器,古筝、二胡、琵琶等等,和古筝挨着的还有一架钢琴。
对面是布满一整面墙的镜子,说是练功房都行。
民乐乐器她见过很多,反而是钢琴吸引她的视线。
这架钢琴看起来不算太新,像是用了好些年的。
季商眼眸一亮,想起那天在郗宅,他说要和她合奏,所以……
“是你的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