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太近,季商感受到他身上涌过来的暖流,连呼吸都是烫的。
她只好微微后退一点,侧过脸去。
“刚刚你那样太危险了。”
她闷闷地道,刚才吓得心脏都要出来,到现在腿还是软的。
郗周默默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总是很凉,几乎没有暖过。
他摩挲几下,“担心我了?”
不等季商回答又继续说:“没事儿,我有分寸。今晚我可以上去住吗?会打扰到你吗?”
季商心道,不让你上去住你就不住吗,刚还叫你把东西带回澜苑呢。
“你自己付的房租,我哪有权力不让你住。”
听着季商有些埋怨的语气,郗周倏地笑了,这是自下午两人在花园里意见不合之后,他第一次笑。
“幸好是合租的房子,不然你不理我,我连见你的机会都没有。”
“突然这样一想,这个房子似乎也不错。”
季商听着头顶传来他嗓音低沉的笑声,耳廓发麻。忍不住抬头,入眼就是他突起的喉结,性感地要命。
季商竟不知自己是个好色之人,他身上的每一处对她来说,一旦接触就能记起所有的妄思。
也能短暂地忘记两人之间的沟壑。
“那得说服周阿姨,”季商看着他道,“其实真的不用麻烦阿姨,澜苑不是有秦姨在么,我会好好喝药的。”
两人离得近,她能看清郗周的瞳孔里倒映着她。
这人出声:“我妈听见你又改回‘周阿姨’,应该恨不得现在就住到澜苑去。”
季商一噎:“哪有这么夸张。”
又是“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郗周站直身体,握着季商的手将她拉出去。
“钥匙给我。”郗周撂下一句。
季商刚想说,钥匙两人各一把,你没带吗?
但见他的脸色淡淡的,刚才的笑容消失不见,还是什么都没说从包里掏出钥匙递给他。
郗周开了门,却没把钥匙递还给季商。
“我先收着,明天一起还给租房管家。”
季商点点头,试探道:“你没生气吧?我只是真的不想麻烦……妈。”
郗周看她一眼,“季商,你要开始习惯别人对你的好,你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不可分割的家人。”
家人是不求回报,也不怕麻烦的。
此时的季商还没太理解,被她圈在自己的领地之内的,目前只有外婆、外公,和妈妈。
季商嘴角抿起,“嗯,那我回房间了。”
她松开郗周的手,默默往自己的房间走。
客厅的灯只开了一个,走廊的灯还没打开,她半边身子走进灰暗里。
郗周在背后看着她,猛地觉得心脏被揪紧,这样的她被染得太黯淡,像是离他太越来越远,像是没有生机。
他大步迈过来,在季商即将关门的时候,他再次一掌撑开原本狭小的门缝。
季商又被他的动作扰得心颤,今晚他是怎么了?之前不是情绪很稳定嘛。
“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季商抬眸,看着郗周隐忍克制的表情,问了一句。
郗周忽地一把拉住她挡门的右手,挤进她的房间,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腰,低头狠狠吻下来。
季商察觉到唇上的温度,瞬间瞪大双眼,本能地想张口。
郗周因此毫不费力地探进她的口腔,捉住她软嫩的舌尖,再用自己的一下一下撩拨着。
季商渐渐开始腿软,她暗骂自己经验是零,承受力还轻,就这么几下就受不住了。
她忍不住攥紧郗周胸前的针织开衫,用力到里面那件裁剪极好的白衬衫必定会留下难消的褶印。
一双水眸渐渐起了雾气,季商眼尾微红,只能用眼神控诉他。
然而没想到,郗周空出一只手盖住她的眼睛,“映映,别这样看我。”
他微微离开一点,让她喘口气,没等季商反应过来,又立刻贴上去,挤进去,掠夺她的每一丝气力。
两人慢慢靠上墙边,季商被他牢牢锁在怀里,两只手只能开始绕过他的胸前,攀到他的脖颈。
真丝衬衫的袖子被推上去,露出藕白色纤细的腕骨和小臂,在他肩膀上微微摇曳。
郗周将她上提一点,摩挲着手下一掌可握、温温润润的触感,和他无数次想象的一样,几乎令他克制不住。
而季商已经气息艰难,算了,她还没学会换气。
郗周嘴角勾起,轻轻撤开盖在她眼眸的手,但有点舍不得,最后在她红肿的唇上轻啄一下才退开,然后额头抵着她的。
季商房间的窗户半开着,沙质窗帘微微晃动,有微弱的月光照进来,忽明忽暗。
半晌,房间里只剩下粗粗浅浅的呼吸声。有人极力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