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拥抱。
季商的额头可以碰到他的肩膀，她闷着声音：“郗周，你想过没有，我是为什么嫁给你？在你还是夏秋白的时候？”
“你说过，是因为爱。”
季商闻言笑了一下，“但我没告诉你，除了感情，还因为我在夏秋白身边没有压力。”
“我不会因为有一天会求他去帮季向天、帮季氏而感到羞耻；也不会有一天被人谈论‘这就是郗氏总裁的那位吸血鬼夫人？’；更不会在其中逐渐失去自我。”
“我和他是平等的，而我和你，注定要有一方倾斜。”
“上次的事情是我的疏忽，以后不会再有，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帮他。甚至你想让他一无所有，我也可以办到。”
郗周摩挲着季商后脑勺的头发，“不要拒绝我，就像你见不到那只长毛梨花一样，我也没办法接受见不到你。”
“你暂时不愿意住澜苑，我们就住原来的房子也可以，或者我在附近买一套新房子也行，我能照顾好你的。你不会失去自己。”
“假设，假设我还是夏秋白，我们那一个月的约定还没到期。”
“可我不想赌，我本来就不属于北城，而是烟城。”
傍晚的时候，季商提出要离开，因为郗家人想让她和郗周留下来住一晚。
那便意味着她要和郗周度过一个同床共枕的新婚夜。
季商果断拒绝，在理清思绪之前，她没办法做到接受一切正常的夫妻生活。
郗夫人也没勉强，问道：“那等下是回澜苑住吗？”
季商摇摇头：“我们暂时还是回原来的房子，之后再做打算。”
“这怎么行，你们都要上班，没人照顾怎么行？澜苑有秦阿姨在，还能给你们做点好吃的。要不是怕打扰你们，我过去也行。”
“妈，我们暂时住那个房子可以的，我来照顾她。”
郗周话音刚落，季商忽然打了个喷嚏。
郗夫人急忙给她抽纸巾，一摸她的手：“这孩子的手怎么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