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周中午就回到郗宅,爷爷奶奶今天从老宅过来,非要见他。
到的时候一家四人正在等他吃饭,郗周坐下,给郗老爷子和老夫人夹了菜。
“爷爷奶奶,找我有什么事吗?”
郗老夫人:“你最近在做些什么?你妈说季商那孩子还没答应你?”
不等郗周解释,郗老爷子先轻嗤一声:“你瞧他这闷葫芦样子,人能答应他?”
郗老夫人瞅了老爷子一眼,“阿周,你说说现在的困难是什么,我们帮你想想办法?”
郗老爷子年轻时候是干部,老夫人是他领导,经常给这个憨头憨脑的手下出谋划策,教他官场之道。
郗周放下筷子,望向对面注视着他的四人,沉默半晌才开口。
“她好像嫌弃我们家。”
郗老夫人一噎,不知道怎么开口。反而是郗夫人出声:
“不可能!阿商和她妈妈一样,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再说,咱家也不算穷吧?”郗老夫人迟疑着开口,“照渊,集团最近经营得不好?”
她和郗老爷子一生从政,没碰过生意,这方面还真没法给郗周出主意。
郗父摇摇头:“集团没什么问题。”
郗老夫人:“那到底是什么问题?”
郗周看着四位长辈讳莫如深的模样,失笑道:“你们想哪去了,不是那些问题,大概是她嫌我们家有些复杂。”
“阿商是个很简单的人。”
郗老爷子沉声:“我们也很简单,是你比较复杂。”
“三天两头地上新闻,我们可看到过不少关于你的绯闻!”
“爷爷,那些都不是真的。”
郗周无奈,这时电话铃声响起,阻止四人继续问下去的意图。
是方华打来的,郗周站起来,“我吃好了,先回公司。”
郗周走到院子里才接起来,“怎么了?”
方华把季向天那边透露的消息告诉郗周,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焦急。
郗周赶到那家粤式餐厅时,包厢内早就没有一个人。
他的下颌紧绷着,来的时候已经打电话给季商,但她不接。
方华站在旁边,看着郗周的脸色,甚至想过季氏会因此而一夜消失。
“总裁,这是季向天的电话。”
郗周按着号码拨出去,那边很快接通。
“周总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郗周眉目森然,压着怒气开口:“季商在哪儿?”
“阿商她应该回去了吧,中午我们一起吃了个饭。这孩子在外面住,也不回家……”
“季董,我原本以为你至少是一个父亲,如今看来,连父亲也做不好。我再问你一遍,你把季商带到哪去了?”
“周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阿商不愿意做的事,我能怎么办,也不能硬把她带回季家啊!”
郗周眯着眼,在思考季向天这话的真实性。
“你确定只是和她吃了个饭?”
“周总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父女俩吃个饭不正常吗?”
“我会亲自求证,如果不是这样,季董和季氏大概是要忙一段时间。”
郗周挂掉电话,对方华道:“去北音查查,我去剧院。”
方华:“好。”
等两人分别在北音和剧院问过一遍之后,还是没找到季商。
郗周握着手机的手收紧,青筋明显,“去查各个酒店,要快。”
他想起一个人,季商的好朋友邹颜,但他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
他只能打给营销部的袁耀,再通过袁耀联系邹颜。
袁耀的微信电话打到邹颜的手机上时,邹颜没多想,以为是合作的广告项目需要调整。
这段时间她和岳桓宇为了这个项目绞尽脑汁。
“您好,袁总监,有什么事要通知吗?”
季商没转头,又倒了杯红酒,喝下一小半。
浓烈的水果香气充斥口腔,扎实的单宁混合酒精,又带着些清浅的苦咖气息,但总体又是柔和的。
季商对这种躁动的平衡感极致上瘾,眼尾生媚。
“季商?是的,我认识。”
邹颜望过来,见季商的脸色已经比那会好看许多,大概药效已经完全下去。而季商听到自己的名字,也不免疑惑,两人视线交集。
“好,我会告诉她。”
邹颜三言两语蒙混过去,挂了电话,然后看向季商。
“郗氏的袁耀竟然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儿。”
季商纤细的手腕支着脑袋,神思混沌。
“他怎么会知道我?”
“就是说啊,就算找你也是他老板郗周找你才对!”
邹颜停顿一下,“你那会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