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
季商拍拍手，吸引流浪猫的注意，弯身寻找起来。可是小猫咪们一下都钻进草丛里，找不见。
忽然想起师兄给的小鱼干，走到郗周面前。
“给我点小鱼干，原味的就行。”
郗周从袋子里掏出一些放到季商手心，“小心点喂。”
“没事，他们看起来挺乖的。”
季商把小鱼干掰碎一点，放在地上，拉着郗周退远了，观察小猫们的反应。
没几分钟，大概是闻到了味道，几只小狸花猫伸出头来，小心地用爪子扒拉小鱼干，一直往回捞。
季商见状，忍不住笑起来，她跟着蹲下来，轻轻朝它们挪过去。
好可爱的哈基米，想摸。
小猫们把地上的吃完了，看见季商手里的开始蠢蠢欲动，慢慢靠近她，吃起来。
季商轻轻摸着上前小猫的头，见手里的鱼干快吃完了，也不回头，朝背后伸手。
郗周自然跟在她后面，一点点给她提供引诱猫咪的物资。
“那只长毛梨花怎么不来了？”季商东张西望，“自从上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难道是被人收养了？”
季商忍不住悔恨：“早知道我先把它拐回家了！”
“也可能是回家了。”郗周见季商回头，继续说，“你也说过他看起来很干净，或者它本来就是有家的，只是出来玩一趟，现在回家了。”
季商遗憾道：“难道就再也不会出来了吗？它那么好看，好想再见见。”
郗周垂眸，声音略微低沉：“或许是外面并没有吸引到它，它找不到安全感。”
“可是我也可以对它很好呀，我可以把它带回家，把它照顾地得很好。而且你也看见了，那天它也很喜欢我……”
季商不赞同地说，却突然停顿了下，她的话好像在影射着什么。
“所以要看它的选择。”郗周没说出后半句——最后它选择了原来的家。
这个结果太苦涩，郗周没法干预，却也没法接受。
季商转回去继续看小猫们吃鱼干。如果是她，她要怎么选择？
郗周握住季商因长时间举着喂小猫而冰凉的手，突然道：“冷吗？蹲着肚子不痛吗？”
季商摇摇头。
郗周：“季商，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好吗？音乐展之后再做选择，现在请不要判定这一切。”
季商的手指蜷缩了下，小鱼干掉在地上，小猫咪们吃得更欢快了，毛茸茸的尾巴翘起来，晃动着，像挠在人心上。
“好。”季商望进郗周热切的眼眸里，略显平静，“希望每一只小猫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有安全感的家。”
她从来没跟郗周提及过安全感，但面前这个男人却懂她。奇怪，他们的相遇真的只有不到一个月吗？
但她也并不是非要一个结果，和他遇见已经是个难得的惊喜。
就顺其自然吧。
而就算季商没问出口，郗周也理解她的疑惑，暗暗思考自己是不是太过心急，急于得到一个她的答案。
毕竟他不可能一直以“夏秋白”的身份在她面前，他总要做回郗周。
那个复杂的、遥远的、令她感到厌烦的郗周。
经过上一次在琴房的冲突之后，郝佳不敢再挑衅季商，她也知道自己与季商的差距，继续挑衅不过是自取其辱。
但她之前挂在嘴边的，季商有后台这件事却愈演愈烈，甚至上了北音的论坛。
季商走在校园里，总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虽然也有曾经和她同台比赛的人指责帖子不实，见过季商演奏水平的人就知道她完全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得到青睐。
但明显人们更愿意相信的还是偏激的、劲爆的不实信息，以达到心里的不平衡感。
【凭什么季商三年不公开演出还能得到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多音乐高校的学生，难道都比不过她，这个选拔透明吗？】
【去查了下，她妈妈是著名的古筝演奏家江窈，大概是她妈妈生前的资源，你懂的……】
【是的，好多教授和老师都和她妈妈认识，听说连院长都为她说话。】
……
郝佳看着论坛上越来越激烈的流言，不知道自己的胡言乱语能发酵得这么厉害。
她踌躇着来到季商面前：“对不起，我也不知道现在会传成这样……”
季商看到了宋轩发她的链接，大致扫了几眼，还是那些话，她听了好多遍。
当初刚来北音的时候，她不愿意出风头也是因为这些，现在想来，她是江窈的女儿，就一定会面临着一切。
当时要是接受北音老师们的邀请，多证明自己的实力就好了。
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晚了，还不如好好完成表演，到时候流言就能不攻而散。
季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