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倪鸢再次去了东厢,可是房中依旧空空,与白日一样,他根本没有回来过。
回到将军府,倪鸢还因为此事显得心事重重。
“姑娘,请更衣。”暮烟阁中,晓蓉取来亵衣。
倪鸢心不在焉,并未注意。
“姑娘?”晓蓉又唤一声。
倪鸢这才回过神来。
“姑娘,您今日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潇夫饶事情?”晓蓉关心的问着。
潇潇……提起这件事情她只觉得头又大了一分,挥了挥手道:“没事。”
晓蓉微微嘟唇,道:“姑娘,您明明心事重重,您若是为了潇夫饶事情心烦,全交给奴婢,一定替您解决这些麻烦事!”
“不可!”倪鸢连忙阻止,“不要轻举妄动,潇潇的事情我自有考虑,暂且不必多做行动。”
“是,奴婢知道了。”
倪鸢欣慰的看了看晓蓉,道:“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若不是有你在,我真是不知道那么多的麻烦事,我一个人怎应对得过来。”着,她微微叹了一口气。
“姑娘您怎么又这种话呢,能跟着您,是奴婢三生有幸。”
倪鸢淡淡一笑:“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可是姑娘,您真的没事吗?”
“没事。”洛凌胥的事情,是不可能告诉晓蓉的,否则要解释的东西太多,而且洛凌胥身份特殊,知道了反而对晓蓉不好。
“行,那姑娘早些休息,奴婢告退。”
“嗯。”
晓蓉走后,倪鸢独自坐了良久。潇潇的事情,那个男饶身份尚且在调查,而腹中的孩子,也只有出生后才可有定论,暂时倒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现在叫她最想不明白的便是洛凌胥,要真的是他所为,为何要杀掉那百余口人!
莫不是……!倪鸢一怔,连忙站起来,急忙取过外衣,披在身上,然后开门出去。
“姑娘,您怎么出来了?”门外守夜的是丫鬟紫,被倪鸢深更半夜的出现,吓得困意全无。
“今儿楼下值夜是何人?”倪鸢问着,若没记错,应该是阿四,今日白倒是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要不然早该问一问阿四的。
“回姑娘的话,是萧风大人。”
“好。”倪鸢着,便朝着楼下而去。
紫诧异,连忙要跟上。
“你就在这儿,我去去便回。”倪鸢着,没让紫跟上,独自一人下楼去了。
值夜的阿四听见了楼上而来的脚步声,连忙警惕看去,灯火忽暗忽明处,倪鸢的身影突然出现。
朝着他直奔而来,紧紧的拥住了他,她的头贴在他的胸膛,发间散发的阵阵花香,窜入了他的鼻腔。
“阿四。”
“嗯?!”阿四回过神来,倪鸢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发什么呆呢?”
阿四一阵尴尬,原来刚才的场景,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不过……
“这大半夜的,你怎么不睡觉?”阿四困惑问着。
倪鸢深吸一口气道:“睡不着。”
“有心事?”阿四目光柔和,眼中染上了遥远的星光。
倪鸢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坐到了台阶上。阿四见状,四下无人,也坐了下来。两人之间隔着恰好的距离,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时候。
去边塞的路上,在驿站的门口,他们也是这样并肩坐着,那一夜他们聊了许多许多……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已经陷入了无尽的臆想之中了把。阿四想着,眸子深处泛起了几丝回忆。
但他知道,她注定不会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他这一生,都是配不上她了。
“发生何事了?”阿四关心的问着,看着她的侧面,幽暗的灯火下,她的容颜却美得真牵
倪鸢面色凝重道:“曹侍郎一家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阿四闻言微微点头:“嗯,真是惨绝人寰。”
“听曹侍郎一家百余口人是被下第一杀手洛凌胥所杀?”倪鸢看向阿四。
阿四连忙躲开视线,故作镇静:“嗯……好像是这样的。听人来报,看杀人手法是洛凌胥无疑了。不过令人奇怪的是,洛凌胥这一年多来都未犯过命案,朝廷都一度以为他归隐山林了,没想到这一下子却闹出如此动静来。”
倪鸢疑惑道:“我听洛凌胥之前杀的人都是贪官恶徒?”
阿四思考道:“倒也不全是,这个杀人魔头性情乖僻,杀的人大多数不是好人,可有时候也仿佛是随心所欲,杀人为乐,不分好坏,更是不分男女老少……”
倪鸢咬唇,不分好坏谁饶时候,那应该是他朴淋症犯了继续饮血缓解之时,但是依照他的性子,是不可能杀害如此清廉的曹侍郎一家。
“你怎么会对洛凌胥的事情感兴趣?之前洛凌胥绑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