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东宫做什么?他、他是变了心了吗?”
阑珊笑道:“不是。”
“可是坊间都这么说,说殿下很宠爱那些人,冷落了你。”阿沅的眼圈发红,“可知我听了心里多难过,他难道是真的……”
阑珊忙制止了她:“不许瞎说瞎猜的,五哥不是那样的人。”
说了这句,阑珊见屋内无人,才凑近了说道:“你以为哪里来的这几个人?这不过是五哥故意从江南弄来的人,就是为了混淆视听的。皇上呢,毕竟不喜欢五哥专宠我一个,所以五哥就想‘以毒攻毒’,明白吗?”
阿沅听的目瞪口呆:“真的?”
“当然是真的,”阑珊笑叹道:“他这会儿忙的很呢,一回东宫就只在我那里,哪里有空去亲近什么美人儿。”
其实这所谓的“美人”,也不是什么单纯的以色侍人的狐媚,而是高歌命人仔细调/教精选出来的,虽然比不上飞雪,却也是个个好手,又能帮的上阑珊,又能打掩护。
阿沅自从听说消息,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担忧,加上她是才有了身孕,正犯妊娠,更加的难过了。
如今听阑珊说了实情,一时竟然喜极而泣,忙抱紧阑珊,哭道:“这样就太好了,总算殿下不是辜负了你。”
阿沅哭了会儿,突然又想起侧妃,忙问:“那宣平侯府的姑娘却是真的吧?”
阑珊沉默,继而道:“你呀,操什么心,我都不当会儿事,你又赶着问什么?”
阿沅听了,高兴之意就淡了。
虽然知道当太子的人是绝不至于只有一个太子妃的,毕竟若将来登基当了皇帝,三宫六院还多的很呢,可是心里就像是有一道极高的坎儿,总是迈不过去。
阿沅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只张手抱住了阑珊道:“姑娘……”
阑珊知道她的心情,阿沅的心情其实跟她差不多的,一方面知道自己该接受现实,规矩行事,另一方面,私心里却只仍盼着赵世禛是独属于她一个的。
阑珊平定心绪,就在房中小憩了会儿,午睡方醒,就听到外头有喧哗的声响,抬头看向窗外,隐隐听到似有人把王鹏送了回来。
今日是王鹏,姚升,温益卿做姚升的傧相,自然是得替他挡酒的,王鹏最是心实,给人一劝就猛灌,自然也最先醉倒了。
阑珊听着觉得好笑,又想到王鹏这个老实人,有贤惠的阿沅,如今阿沅又有了身孕,日子倒也安宁平和,羡煞旁人。
正慢慢起身,就听到门外又有人道:“不必担心,扶他去睡一觉就好了。”
阿沅道:“温、侍郎,多谢你啦,竟亲自送他回来。”
温益卿道:“应当的。”
此刻言哥儿跟元斐也跑了来,温益卿看元斐道:“六殿下,你要回宫吗?”
元斐说道:“多谢温大人,我会跟五嫂一起去东宫的。”
正在这时,阑珊打开房门,笑道:“温大人好。”
温益卿微笑欠身:“给您请安。”
阑珊摸摸言哥儿的头道:“去倒茶,给你王叔叔一杯,给你……父亲一杯。”
言哥儿仰头看着她,眼圈微红,却笑着点头:“嗯!”拔腿跑了,元斐看看两人,也跟着去了。
阑珊便看温益卿道:“我今日在江府见了杨大人,他好像有话说,只是没得空儿,你可知道是什么事吗?”
温益卿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说道:“多半是因为晏老的事。”
阑珊的心一紧:“怎么了?”
温益卿说道:“病了四五天了,起初以为是小症候,不料……听说有些不太好。我想杨大人是想跟你说,可又有些忌讳吧。”
对阑珊而言,晏老先生就如同父亲一样,阑珊一时呼吸急促,胸口发闷。
温益卿皱眉道:“别着急,这也是急不得的。”
阑珊无法镇定:“我、我得去看看,立刻就得去。”
温益卿道:“你如今是太子妃,贸然出城可使得吗?”
“那是我的老师,也是半个父亲似的人,怎么使不得。”阑珊皱眉。
温益卿笑了笑道:“太子殿下消息灵通,应该早知道此事了,他怎么不告诉你呢?”
阑珊因为情急,完全忽略了这点,突然听温益卿说起,一惊:“你……”
温益卿道:“我看他是不想你知道,也不想你出城吧,毕竟那是杨大人的别院。”
“什么?”
温益卿道:“你还记得之前慈幼局一事里,被牵连其中的严公子吗?”
“当然了。”温益卿说道:“他的父亲是礼部主事,是礼部兰侍郎手下得力的人,这兰侍郎,是杨大人的东床快婿。”
当夜温益卿见王昊暴露,便立刻猜到了小严也将牵连其中,所以才即刻告辞,回到工部,派人向内阁送信。
杨时毅听闻此事后的反应倒是平常,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