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本王是怎么样的人?”
“殿下、殿下自然是我的恩人,贵人……”
这话若是在两人相识之初说起,只怕她会嗤之以鼻绝不肯信,但现在,说起来倒是有八/九分真心诚意了。
“是能救你于水火之中的恩人贵人?”
“嗯、是。”
“那么本王再问你,你可能完全信任我吗?”
阑珊怔住。
室内格外的安静,安静到阑珊又生出一种错觉,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这一间起居室,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连那淅沥沥的雨声都隔绝在外了。
直到赵世禛道:“你有为难的事,第一想到的是来找本王,我、很欣慰。但是显见你还没有完全信任本王。所以你才吞吞吐吐,不敢告诉我实情。”
果然又给他说中了。阑珊低下头去,嗫嚅:“殿下……”
赵世禛道:“你怕什么?怕本王知道实情后袖手不管,还是更推你落水?”
全说中了。
阑珊的鼻子突然有点酸:“殿下,我、我不知道。”
她的眼圈又红了,这般低着头垂着手站在他跟前的样子,袖子丝丝发颤,可怜极了。
赵世禛心头一软,竟不想再逼问她,只是倾身过去,探出手来。
本来阑珊觉着已经离他够远的了,至少在安全碰触的范围之内,可直到赵世禛伸手轻易地捉住了她的手臂,才知道所谓“安全”,那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她身不由己地到了他跟前。
赵世禛人在榻上,把阑珊环抱入怀,察觉她在手底遏制不住的发抖。
他想了想,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啊,很不用怕,其实有些事情,未必如你想象的一样糟糕,也未必、如你想象的的一样难以启齿。”
赵世禛说完后轻笑了笑。
阑珊本是不敢面对他的,听了这几句不由抬起头来。
却见荣王入鬓的长眉微扬,丹唇上挑,两只凤眼却不偏不倚地垂视着她,眸色平静而深晦,隐隐地透出了然一切的气息。
她心头才一动,赵世禛却又换了一副风流轻佻的笑意:“所以你此刻最应在意的是,今晚上你该怎么陪本王。”
“殿下!”她挣扎起来,却给他摁回怀中。
赵世禛盯着阑珊,垂头在她颈间深深一印,如此,才稍稍有点儿如愿以偿的意思。
但同时却又勾起心中更多的贪求。
温热的唇再度贴了过来,阑珊吓得一哆嗦,忙埋头想要躲过:“殿下,我得回去!我真的得回去,阿沅跟言哥儿他们会着急的……”
赵世禛慢条斯理地说道:“着什么急,自会有人去告诉他们,因为圣孝塔的事情,你今晚上留在工部,不会回去了。”
“殿下?!”阑珊又惊又急:“可是……”
“没有可是。”他的耐性仿佛到了极限,眼神一暗:“别动!”
就在赵世禛将要把人摁倒罗汉榻上的时候,敲门声适时地响起。
荣王殿下简直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怪了,平日里阑珊不在的时候,也没有人一而再地过来打扰。
今儿是怎么了?莫非是流年不利。
之前是太子派人来倒也罢了,难道如今还会是皇帝派人来吗?
除了皇帝,其他的人他一概不见!
心中发狠打定了主意,外头等待的人却也出了声:“殿下……”
赵世禛愣怔。
是女子的声音,而且,是飞雪!
平日里来通传的都是西窗,飞雪虽也曾通传,但那是她还留在赵世禛身边的时候。
这会儿,轮不到她出面。
赵世禛眉峰微蹙,他下意识地看了阑珊一眼
荣王殿下心思转动很快,机敏近乎幽微洞察。
飞雪虽是他的人,但如今已经调给了阑珊使唤,如今来给自己传信的不是西窗等人却是飞雪——赵世禛自然明白,这绝不可能是因为西窗不敢来惊动他所以才唆使飞雪出面。
唯一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飞雪出声,跟阑珊有关。
“殿下,属下、有要事。”
外头的飞雪似乎怕赵世禛不回应,再度开口,声音里稍微多了一点不易为人察觉的焦灼。
阑珊还不知飞雪来通传跟西窗来通传的区别:“好像又有事?”
她满脸侥幸,甚至还带有一点点的幸灾乐祸,偷偷地瞟赵世禛。
赵世禛看着阑珊这个眼神,她满眼写着“殿下赶紧快出去看看”,赵世禛轻笑,顺势道:“看样子今晚你的运气的确很好。”
阑珊不敢表露的过分庆幸:“不是,就是正事为要。”
之前是太子送了娈宠,这次……又会如何?她隐隐地有些好奇。
“那本王就再去看看是什么正事,”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