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手空空,也没甚力气,恨极了他,却也杀不了他,而夏侯煜竟怕她在身上藏凶器,叫了婢女来搜她的身。
等她们搜完,李暮霭又十分配合地伸出双手,等着他叫人绑绳子。
夏侯煜却没有如此。
李暮霭便自觉转身,朝着旁边的马车走去。
夏侯煜慢步跟在李暮霭后面,不禁问她:“他当初对你诸多为难,你可曾想过要逃?”
“想过啊,不然我盼着你回来做什么?那时我逃不了,只能盼你回来搭救。”李暮霭答得自然,“但你不曾救我于水火,倒是没少将我推入深渊。”
夏侯煜盯着她的背影眸色沉黯,人也陷入沉默。
这儿就一辆马车,李暮霭没得选,她坐下没多久,夏侯煜也上来了。
她靠着车厢闭目歇息,没有看他,淡淡开口:“但愿你真的言出必行,别为难无辜的人。”
“这是自然。”
她还有一个问题,他们这么快就搜了过来,可见没在其他地方停留,为何单单在这儿逗留了一晚上?
李暮霭遂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夏侯煜从袖中取出一页纸笺,“你的字迹,我闭目不忘。”
这是她之前写的药方,摆在桌上的。
李暮霭看了一眼,又闭上了眼眸,“把方子送回去。”
夏侯煜唤来个侍卫,将方子递出车窗,交由侍卫送回。
马车缓缓前行,远离了村子,这与村民们给她指的方向相反,她离北凌越来越远了,李暮霭的心似坠入了万丈深渊。
她神色没什么波澜,心下却悲愤,心口也堵得疼。
风灌进车窗,李暮霭觉得冷,蜷了身子,蜷在车厢一角。
夏侯煜解下披风,替她披在身上。
李暮霭却不肯领他的情,抓起披风丢到旁边。
“难道你想和我做一辈子敌人?这样的日子不难过吗?”夏侯煜拾回披风,抖开之后又替她盖上了。
李暮霭没力气回话了,昏昏沉沉地睡着。
下午。
官差走后,村里又来了一伙面生的人,他们穿着平民的衣裳,可都带着剑呢,村民们心有余悸,不敢靠近。
曹岑带着几个下属边走边瞧,本想找村民打听,谁知他们要么站得远,要么躲进屋子里,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