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暮霭你有没有想过,若真的好治,欣州的大夫为什么都束手无策?”
“因为我是从大邺来的,大邺的医术闻名天下,你们北凌大夫治不了的病,大邺能治。”李暮霭边走边说,“不过我年纪尚轻,医术尚浅,未必什么都能治,我说不能治的,别人兴许能治,但我说能治的就一定能治!”
夏侯煜点头,“好,我信你。”
李暮霭望着父子二人的背影叹道:“希望到了县城能凑齐药材,小虎就还有救,不然……”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放宽心,到了县城就算没药,咱们也能派快马去给船队报信,若离得不远,快马加鞭的话,四日之内能有个来回。”
李暮霭神色凝重,“若我能治好小虎,便证明我的方子没错,如此来看,欣州的水恐怕有点深。”
夏侯煜目视前前方,慢道:“若真有蹊跷,之后本王一定彻查。”
胤安,长钦殿。
夏侯沉批完今日最后一本奏疏,徐徐放下朱笔。
他只有在沉心理政的时候,才能不去想折子上的“生死未卜”四字。
一停下来,他就从一国之君,变成了皇城里最寂寥的人,什么从容淡定都没了,只剩满心担忧。
欣州府衙多日不曾上奏,城中恐怕已生内乱。王珩与傅家的兵马走的是官道,还在赶赴欣州的路上,李暮霭依然下落不明。
夏侯沉看向奏疏旁,那儿躺着几张信笺,是她之前写来的信,他已翻来覆去看了不知多少遍。
他们都以为他身为君王,无所畏惧,其实自打他母后离世起,他就怕极了得到又失去,除非漠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