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看得有点呆了,脸上泛起红晕,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穿云低声叫道:“公主?请问你就是阿格娜公主吗?”
阿格娜反问道:“当然是我,难不成你进来前没有打听过?”
穿云汗颜。
阿格娜盯着穿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叫穿云。”
“你可有娶妻?或是已有意中人?”
“啊?”阿格娜的话风变得太突然,问了穿云一个大睁眼。
见阿格娜期翼的眼光,穿云忙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阿格娜又问道:“你可愿意娶我为妻?”
“啊?”穿云此时一个头两个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愣在了当地,不知该如何作答。
穿云看见阿格娜还在看着他,随即脱口而出:“我只是来找养母的,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亲。”
阿格娜看着穿云的眼睛,她的目光忽然变得冰冷异常,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阿格娜说道:“走,我带你去见她。”
然后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
她的腰背挺的笔直,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
可是穿云看着阿格娜的背影,忽然觉得她有些孤寂和可怜的感觉。
穿云忙甩甩头,自己怎么能有这种感觉呢?人家一个公主,锦衣玉食的,还有偌大一个府邸,哪里会可怜?真是杞人忧天。
阿格娜带穿云去了前院,进了一间下人的屋子,这间屋子点着油灯,昏黄的光影下,能看见这是个单人间,有一个长发女人盖着被子面朝里躺在床上。
女人听见动静,转过身来。
穿云视力极好,他一眼就认出了香儿。
“香姨,是我。”穿云一边说着话,一边快走几步。
到了床前,穿云才发现异常,只见香儿惊喜之余,却吃力的坐了起来。
“香姨,你这是怎么啦?”穿云边说边扶住香儿的肩膀。
香儿欣喜的坐起来,用手摸着穿云的脸庞,声音哽咽的问道:“孩子,我的穿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平安,香姨就放心了。”
穿云说道:“我的事以后告诉你,你这是怎么啦?”
香儿欲言又止,因为阿格娜在身边,有些事不方便说,于是简略的说了一些:“我当时在路上挡了太子的车驾,被太子的人打,刚好公主路过,公主说我是她的师父,才从太子手里救下了我。”
穿云忙站起身,向阿格娜道谢:“多谢公主仗义相救,公主若有需要在下帮忙的事,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阿格娜冷笑:“我只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可你都拒绝了。”
穿云想起阿格娜的话,很是尴尬,忙说道:“除了这个,公主但说无妨。”
阿格娜冷漠如冰,看向香儿,道:“你若想走,可随时离开。原本这师父之名也是我临时编造的,你不必当真。”
阿格娜说完转身离开。
香儿见阿格娜冷漠的离开,忙叫道:“公主,公主。”
但是阿格娜头也未回。
可是谁又看见阿格娜脸上的失落和孤独。
她难得遇上个有眼缘的男人,想托付终身,最主要的是他看见了自己的身体,可是他却不愿对自己负责,或者说他并不喜欢自己。
也是,像自己这个在别人口中不洁的杂种,又如何能奢求有男人会看上自己?
从她懂事起,身边之人鄙夷的目光,以及对她的指指点点,她就知道了自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恨那个水性杨花的娘,她既然死那么早,为什么还要生下她,让她独自面对这些流言蜚语。
还有父王,他看她的眼神总是有鄙夷和反感,致使她一见到父王的身影,就害怕的躲了起来。
还有王叔,也就是江陵王,她没有见过他的面,听说在她出生后,燕妃自杀,江陵王被削掉了封号,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回宫,自此江陵王就不知所踪。
渐渐的,阿格娜也相信了众人所言,她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脆弱,也越来越沉默寡言。
她总是害怕与人共处,害怕别人的眼光。
逐渐的,她脱离了众人的视线,七岁那年,她向王后言明,只带了一个贴身嬷嬷和丫鬟,躲在燕妃住过的院子里,独自长大,谣言也渐渐的平息。
但是,是金子总会发光。
一年前,长兄,也就是太子册封大典上,她应邀出席。
当时虽然她穿着浅蓝色的衣裙,比起那些王姐王妹,以及盛装出席的大臣家的女儿们,她的穿着看上去确实素雅简朴一些。
她其实是不想参加这样的大典的,可是有宫里的人催促着,她才不得已,往头上髻上斜斜的插了一根银簪子,这根银簪子是她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