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猿飞信疲惫的鞋也没脱,就躺进了床上。
必须承认,在发现有人在旁的那一刻,猿飞信的心都被提了起来。
如果当时在旁边的是暗部的忍者,甚至是根部的,自己无心说出来的言语,结合自己的表现,很有可能接下来就要面临如狂潮般的调查。
临近战争,现在的忍界像一个蓄势待发的火药桶,就等一个由头来一触即爆。因此村子最近变得如此敏感,从逐渐增加的巡夜忍者就可以看得出来。
在发现那个人是宇智波咫的那一刻,猿飞信的心就像是高空跳伞,弦一下子就松了下来。
回到家里,疲惫就像狂潮般涌了上来,兴许是练习带来的身体疲惫,又或者是刚刚情绪上的大起大落,或许都有吧,猿飞信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起了个大早,洗漱完之后猿飞信就开始体能训练。
这是在接受了猿飞家族的体术教习之后刻意培养的习惯,猿飞信深切的明白体能在体术当中的重要性。
即便前生是个平平无奇的凡人,身处信息社会,走马观花的看过多少武侠故事,武学的精要猿飞信自认为已经了如指掌。
所谓的武术,无非就是比谁出手更快,比谁的力更强。
这是最核心的要素,即便是有着查克拉加持的忍者,也同样秉持着力大砖飞这一基本原则。
并且猿飞信知道,未来体术的巅峰,木叶的苍蓝野兽也是这样过来的。
所以,已经提前知道路径可行的猿飞信,自然更加勤耕不辍的努力。
训练完后,简单的吃早餐,然后就前往忍者学校。
猿飞信总是踩点到,因为这样可以减省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尽量晚到,尽量早走,和六岁的孩童打交道这种事情对于猿飞信来说还是比较麻烦的事。
比如说现在,猿飞信走到教室里,明显可以看到,宇智波咫围着的一圈空无一人,全班的同学以她为原点远远散开。
“呼——”
猿飞信叹了口气,朝着宇智波咫走去。
孩子就是这一点麻烦,对事物还不具备自我辨析的能力,一切看法和观点都来自于身边,而家长往往是最大的影响者。
但家长虽然影响大,却不代表愿意多做麻烦的事。对于家长而言,避免麻烦的最好办法就是树立标签,然后告知孩子哪些是麻烦、哪些是好事。
显而易见,宇智波咫昨天的暴力事件,在这个小小村子的家长间的圈子里,已经被消极定性了。
孩子虽然幼稚,但在人类社会性的本能下也会形成圈子。小圈子是可以视为一个简单的组织,而对于组织而言,需要一些特定的目标。这个目标可以是正向的,为了达成某个成就、为了完成某件事、为了一起研究某些东西等等。
当然也可以是负面的,比如说为了排斥某些人。
人类自有文明形成以来,无论是高级还是低级的文明,都一定会点的一个技能树,那就是道德。
而即使是最简单最朴素的道德观里,总是会携带一个好用的道具,那就是扬弃。
扬弃之所以重要,是因为于文明而言,传承的最重要的要素,一个文明如果不具备传承性,或者说可持续性,那也不足以称之为文明。而保证传承的一个重要的工具,就是扬弃。
弘扬文明所需的善,抛弃文明所憎的恶。
那对于小圈子来说,毫无疑问,暴力是恶,所以带来暴力的人应该被抛弃。
猿飞信在宇智波咫身边坐下,这个小姑娘虽然力量强大,却在这方面格外的迟钝,居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虽然不发现也没什么问题,可那些小圈子如果接下来有所行动,就会出现问题。
表明憎恶当然是需要标定物,不是口口声声说你讨厌就讨厌的。对于排斥某人,总是需要去做出与之相对的行为,这样才能表现出自己的态度。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明态度,就能得到多数人的认可,为自己的行为添加正当性,使之成为代表,一面旗帜,于是就能收获认可。认可是人类交涉重要的一般等价物,是人类追求的社交货币。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和这套货币体系的发行,就会引发大家的追捧,然后就是一场霸凌的狂欢,每个人通过释放自己的恶来收割价值。
拜托,没听说过拉屎也能赚钱,但要真能拉屎挣钱,这钱谁不赚?谁又能拒绝?
猿飞信坐在宇智波咫身边就是表明立场,我和她是一伙的,给这场拉屎行动增加难度,想要拉屎就能挣钱?这可不行,至少得带碗筷!
当然,这些东西也不能怪在孩子们身上,毕竟他们还只是个孩子,正是因为是孩子,所以才会这么直接。
很快,兴许是前后脚的功夫,御手洗也踏进了教室。显然,刚一进教室的他也发现了异常,不过他并没有特别说明什么,简单清点了人数,就招呼着前往训练场进行对练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