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残废!”
“我不能!”
她挣扎得越来越剧烈。
炭盆中的火舌毫无预兆得上蹿,燎到了她的脚底。
她惊叫一声,急忙大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谢小姐在哪!”
没有我的话,仆妇手里的动作不敢停下。
芍药惊恐万分继续喊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只是让我拿谢小姐给您的书信给他看,让我在小姐您回府必经的路上给您报信,好让您快些回府!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
“停吧。”
仆妇们放下了芍药的腿。
“你们见的每一面,他说的每一句话,都给我仔仔细细回忆起来。两位妈妈,好好审她,若是她还不配合,就再把她的脚放炭盆里烤烤。”
“是,小姐。”
“小姐!给我请大夫治治我的脸好吗?小姐,求求你了!”
芍药的请求,我充耳不闻。
我站起身离开,一走出柴房便看到爹娘站在雪中。
他们神情凝重地看着我,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或许,是因为听到了柴房里的动静吧。
换做从前的我,是绝对做不出对下人施以酷刑这种事的。
我先是吩咐了一个丫鬟,叫她立刻把今日接我回府的车夫找来。
而后踌躇着,向爹娘走了过去。
“爹,娘,是有谢小姐的消息了吗?”
娘摇了摇头:“还没有。”
爹深深得看了我一眼:“嘉宁,你今日行事有些过了。”
我垂下头,却听到爹的下一句:“但是……你说的那几个人,的确有问题。”
“真的?那可有谢小姐的线索了?”
爹摇了摇头:“他们什么都没说,便服毒自杀了。”
竟是死士!
赵泊简手中居然有死士!他的身份,定不只是个贫寒书生这么简单!
“嘉宁,”爹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眼睛,“你是从何得知这些人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