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给我准备些消暑的吃食。”
小厮疑惑道:“那表少爷怎么回府?”
南淮笙:“当然还是走回去,我只是走累了,要先缓缓再继续往回赶。”
小厮:“可要让车夫来接。”
南淮笙摇头:“不用,你只管按我说的做。”
小厮立刻应下,匆匆便往府上去。
南淮笙见小厮走远,当即转身往回赶,再次来到巷口时,发现秦寒之早就不见踪影。
“这人该不会真进去了吧?”
南淮笙纠结地挠挠头,他是进去找呢还是不进去找呢。
进去吧,他现在只有一个人,别说还真有点心虚,不进去吧,又不能放在秦寒之不管。
过了好半晌,南淮笙终于做好心理准备,他抬步就跨过转角进入巷口,谁知只听砰的一声响,他感觉自己差点就要被撞飞,肩膀仿佛磕到墙上一般生疼,手中的竹纹伞滴溜一圈滚到地上。
“对不住,对不住……”
一名风流书生模样的男子满口朝南淮笙道歉,脸上一副宿醉后的疲惫之色。
南淮笙站稳身形,郁闷地捡起地上的竹纹伞说:“不碍事。”
他不气对方撞到他,因为他俩互相没看到对方,撞上都有责任,他气得是只有他差点被撞飞。
说好的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呢,这人看着也没什么肌肉在身上啊。
南淮笙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个明显才刚被酒色掏空的书生,他不由挺直了身体,心想自己肯定比这书生结实,刚才那是意外。
一定是他的鞋底比对方的光滑,摩擦力太小才会脚底打滑。
书生拱了拱手再次询问道:“兄台当真无碍?若是……”
只是等他抬头看清眼前之人容貌时,口中的没说完的话语却尽数咽在喉咙里,他愣在当场,久久不能回神。
“当真无碍,”南淮笙摆摆手,朝这书生问道,“不知兄台刚才可有见过一名戴帷帽的公子?”
“戴帷帽的公子?”书生这才回过神,想了想说,“倒是未曾见过,”他朝身后的烟花巷看了一眼,又说,“若是兄台要找的人方才来过这附近,那定然不是在此处。”
南淮笙:“为何?”
难道他误会秦寒之那家伙了?
书生一副一看你就没来过的表情看着南淮笙,解释道:“整条巷子,上午没有一家开门,他能上哪去?”
南淮笙恍然大悟,原来还真误会秦寒之了。
他就说秦寒之一看便是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人,那人连在大街上吃个东西都不愿意,又怎会去逛花街柳巷。
想到友人没有踏入歧途,南淮笙心情明媚起来。
书生不知不觉也跟着咧开嘴笑起来,他道:“在下唐辰,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南淮笙回答道:“我叫南淮笙。”
唐辰:“在下今年二十有四,不知南兄……”
南淮笙想起尚书府前几日的冠礼宴席,便说:“刚好二十。”
“原来如此,”唐辰笑道,“我痴长四岁,便斗胆唤你一声贤弟可好?”
南淮笙无所谓:“便如唐兄所言。”
唐辰转眼便把身上的宿醉忘得一干二净,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他朝南淮笙盛情邀请道:“恰好午时,不如贤弟随为兄去无咎河边的聚云楼,我与友人今日在那处有约,也好介绍贤弟认识一番。”
无咎河南淮笙是知道的,这条河横穿整个京城,他之前跟秦寒之逛街时看到的就是这条河。
南淮笙连忙推辞:“今日不巧,我还要继续去找那位公子,改日,改日再和唐兄一聚。”
他把话一说完,不等唐辰挽留,便告辞匆匆离去,只留唐辰在原地惋惜怎会如此不巧。
南淮笙沿着大街走出老远才松了口气,他是想找些书生提前做投资,可也不是什么书生都可以的,至少人品和才华都要考量考量。
“看来还是不能在烟花之地找,回头重新找人打听一下,这些古代书生肯定还有别的地方找乐子。”
至少他就听说过古代文人墨客时长举办雅集,各种比文斗墨应有尽有,他要是能混进去几次,肯定可以从中寻摸出值得投资的潜力股。
打定主意后,南淮笙又沿着街道走了一段,一直也没瞧见秦寒之的人影,最后他直接放弃,秦寒之这么大个王爷,在京城肯定是不会丢的,反正这人只要没去逛烟花巷,那去哪儿都无所谓。
南淮笙拍拍手,直接打道回府。
……
秦王府。
秦寒之烧掉手中信纸,道:“何事?”
“启禀王爷,今日那位南公子走后不久又倒转回去,在巷口停留许久才离开。”手下禀报道。
待手下将事情经过详说一遍后,秦寒之吩咐道:“查清楚唐辰此人是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