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噶尔臧也太放肆了吧,被她们撞见了竟还这般嚣张,可见平时对她姐姐也好不到哪里去。
“五嫂,咱们进去吗?”四公主问。
安清轻点了点头,既然都碰上了,自是要进去瞧瞧的。
只是,她低头看了看多兰,便直接吩咐人把她先带回去了,本来是要带她过来找巴雅尔玩的,但此时这情况却不合适了。
让人把多兰带走后,安清和四公主也没再耽搁,径直掀开营帐的帘子便走了进去。
她们进来时,三公主正坐在床边抱着被吓哭的巴雅尔在哄着。
方才噶尔臧那动静,直接把这小姑娘从睡梦中惊醒了,他前脚刚离开,三公主便直接冲进了里间,看到巴雅尔坐着床上,捂着嘴巴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样子,她瞬间便崩不住了。
但她还是强忍着眼泪,忙上前哄着女儿,巴雅尔这才失声哭了出来。
见到安清和四公主后,三公主愣了下,脸上随即闪过一丝难堪之色。
她不傻,两人进来的这时机,以及她们此刻的神情,明显是撞破了方才之事。
但三公主此时也顾不得其他,只能专心哄着怀中哭
泣不止的女儿,安清和四公主也没催她,就静静地在屋里等着她。
当巴雅尔终于哭累了再次睡着了后,三公主才把女儿放回床上,带着安清和四公主到了外间。
三人静默地坐在那里,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先开口。
最后,还是四公主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三姐姐,你同我们说实话,那噶尔臧是不是对你动手了?”
三公主神色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她张了半天的嘴,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就在这时,她身旁的侍女突然跪了下来,恳求道:“公主,既然都被五福晋和四公主碰到了,您就别瞒着了吧。”
三公主脸上划过一行清泪,她摆了摆手,示意那侍女替她来说。
那侍女见自家公主松了口,也不再隐瞒,于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说了出来,其中自也包括今日噶尔臧来三公主这里闹这么一通的缘由。
安清听到这事,心里不由有些诧异,没想到胤祺昨日说的那摔跤场上的事竟还有这么个缘由。
那噶尔臧还真胆大包天,这种欺男霸女之事竟都敢做,真是不知所谓。
“三姐姐有什么打算吗,难道就要一直忍下去?”
四公主听完后,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她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三姐姐的额驸竟这般无耻。
三公主脸上闪过一丝凄然之色,“四妹妹,我不忍又能怎么办呢。”
四公主见她这样,立即便怒其不争道:“什么怎么办啊,当然是告诉皇阿玛呀,他敢这么欺负你,敢这么拿着咱们皇家当幌子为非作歹,皇阿玛自是不会放过他!”
“然后呢?”三公主问,“你们觉得皇阿玛会杀了他?”
四公主立马接道:“为什么不……”
但她话说到一半,突然便噎住了,她还真不确定。
就算是看在喀喇沁部的面子上,应该也不会轻易打杀了那噶尔臧,但惩戒一番定是在所难免的。
三公主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惩戒一番又有何用呢,日后皇阿玛回了京城,这天高皇帝远的,她又该如何。
再说了,若是真杀了噶尔臧,她和巴雅尔孤儿寡母的在喀喇沁部又要如何立足啊。
“四妹妹,我们俩不同,我额娘在宫里不得宠,又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撑腰,至于皇阿玛,他的儿女太多了,我又算得了什么呢。”三公主轻声道。
说不得最后还要连累在宫中本就不受宠的额娘,所以,何苦来哉啊。
听到这话,四公主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跟着默默叹气。
她额娘虽然也不受宠,也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但她姨母受宠啊,她还有五哥和九弟两个亲厚的兄弟,所以,与她三姐姐比,她确实是有倚仗的。
而且,她还有五嫂及她身后的娘家,科左后旗。
若是之前,四公主可能还没这么清楚的认知,但自她嫁到喀尔喀后,才深切地体会到这一点,漠北蒙古那些人之所以不敢小瞧了她去,与这
些有很大的关系。
安清虽然一直没说话,但却把三公主的反应全然看在了眼里,心里不禁有些感慨,她是真没想到,那噶尔臧竟还是个pua的高手啊。
方才在营帐之外,她听到噶尔臧那句话时,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而通过那侍女的阐述,以及三公主回答四公主的那些话,已经基本可以证明了这一点。
噶尔臧是知晓三公主在宫里不受宠,于是通过贬低打压她的方式,来达到拿捏控制她的目的。
他不是没脑子,甚至他比三公主更清楚这个公主身份的意义是什么,否则也不会在外面顶着额驸的身份为非作歹。
“五嫂,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