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
但她还没说话,便被三公主突然出声打断了,“是不是玩累了啊,阿娘带你回去休息吧。”
说罢,她抬头看向安清,有些急促道:“抱歉,五弟妹,我们先回去了,改日有空再聊。”
安清自是没错过方才三公主脸上的那抹慌张,而且,她这般反应似乎有些欲盖弥彰之意。
她试探性地问道:“三姐姐,是否有什么事?”
三公主怔了下,随即摇了摇头,“多谢五弟妹关心,我并没有什么事,若是无事,我便先带巴雅尔回去了。”
安清见状,自是不好再多问什么,只能轻点了点头,目送三公主母女离开。
毕竟,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她确实也不好插手。
至于巴雅尔口中的那句‘她阿爹推了她阿娘’,安清倒也没太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夫妻起争执时不小心为之。
毕竟,敢打公主,那额驸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嘛。
安清这会是没怎么多想,但她回去后,却有些越想越不对劲。
等等
,她记得上辈子好像看过一段野史,说康熙有个外嫁到蒙古的公主,最后好像被额驸给一脚踢死了。
所以说,还真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难道这个人就是三公主?
安清下意识摇了摇头,心里反复告诫自己,野史不一定靠谱的,毕竟历史上许多野史都离谱荒唐的没边,一看就不可信。
但她的心里同时又有个声音在说,野史虽然有时候很荒唐,但搞不好还真有可能是真的,毕竟,有些皇室秘辛涉及到皇家颜面,还真不好不好记载在正史上。
安清这人虽不爱多管闲事,但骨子里却最是不能容忍一点,那便是家暴。
若是遇到家暴的事,就算是陌生人,她都不会袖手旁观,更别提此人还是三公主了。
只是,安清对这个三公主的额驸还真不了解,一时之间干没办法判断。
三公主的额驸叫噶尔臧,是喀喇沁部蒙古杜棱郡王次子,乌梁罕氏,但因着科左后旗与喀喇沁部没什么亲戚关系,平日也没什么来往,所以,安清对这个噶尔臧自也没什么印象。
但这件事算是被她惦记上了,于是,晚上胤祺回来时,安清便忍不住地向他打听起三公主这位额驸的为人。
胤祺虽然对安清突然打听噶尔臧有些不解,但他也没瞒着:“我对这位三姐夫也不太了解,只是……”
他有些欲言又止。
安清见这架势,就知道有事,忙追问道:“只是什么?”
胤祺摇了摇头,回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不太喜欢这位三姐夫。”
安清不由“啊”了一声,她还鲜少听胤祺这么直白说过不喜欢谁,他脾气向来温和,能被他公开表示不喜欢的人,那定是有理由的。
“具体怎么说,”她好奇道,“怎么,那噶尔臧惹着你了?”
这几日,胤祺等几个随行皇子一直被康熙带在身边,当然随行的还有几个额驸。
难道是那噶尔臧瞧不上胤祺这个皇子,轻视他了?
说来这也不是安清胡乱揣测的,自打去年封爵后,各皇子或多或少都开始拉拢人,组建自己的班底了,而蒙古各部也自是在他么拉拢的范围之内。
当然,这个拉拢也是相互的,皇子在选择班底的时候,对方也在选择他们,也会在私下给各个皇子排序。
去年在木兰围场时,安清听她三哥提过一嘴,说是胤祺在一众封爵的皇子中声望并不高,她当时也没太当回事,他们本就是避嫌都来不及,要那劳什子声望做什么。
但是,这并不代表旁人可以随意轻视他们。
胤祺见她这护短样子,忍不住乐了,“放心,他没惹我,我也没这么好欺负。”
安清心想那就好,“那是因为什么?”
他不喜欢噶尔臧总要有个理由吧。
胤祺也没再绕圈子,径直回道:“我就是觉得他脾气有些暴躁,感觉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脾气暴躁?控制不住脾气
?
安清心头一凌,完了,她越发觉得这噶尔臧有家暴男的潜质了。
胤祺不知安清在想什么,他想了想,便举了个白日里的事,来作证自己方才的话。
今个他们陪皇阿玛去围猎,结束后他、八弟和噶尔臧恰好碰到了一起,于是便结伴同行回来,但在路过摔跤场,看到有人在比试,他们便驻足观看了一会。
本来看的好好的,噶尔臧不知怎的,突然要上场与人比试一番,这也倒没什么,蒙古人向来喜爱摔跤,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们当时也没太在意,只当是噶尔臧技痒了,便由着他上场了。
结果,噶尔臧摔跤功夫确实不错,上场后便赢了一场,当时便引得满堂喝彩,只是没多久,他在下一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