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种的情况的,对于严重晕船晕车的人,即便一时不是这么晕了,但确实还是躺着闭着眼能比较舒服些。
不过,自打四福晋缓过来后,安清在船上倒也算是有了伴,随着船队一路南下,两岸的风景也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
青山绿水,春光明媚。
随着气温也越来越暖和了,安清也越发喜欢在船板上观景了,这日恰好四福晋来她这边串门,两人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船板上观景。
四福晋似是有些心不在焉,瞧着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四嫂,你怎么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安清关心道。
四福晋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在想皇阿玛他们这会到哪里了。”
安清“哦”了一声,原来是在想四阿哥啊。
前些日子,御舟经至桑园时,康熙召见了直隶巡抚李光地,商讨了治理黄河的一众事宜,于本月二十三日时,也就是前两日,康熙临时决定暂时分行,前往黄河以南高家堰、归仁堤等处堤防巡阅。
同行的除了几位治理河道的官员外,还有四阿哥、八阿哥和胤祺三位年长些的皇子。
“应该是到了吧,皇阿玛此次是轻装出行,只乘一舟,据说还是昼夜前行,定是比咱们这船行的快许多。”安清道。
四福晋听到这话,轻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她话虽这般说,脸上的愁绪却丝毫不见少。
恰好这会舟船行驶到了一个渡口,安清的注意力立马被沿河两岸的风景吸引了过去,看的那叫一个兴致勃勃。
这会他们已经进了江苏的地界了,妥妥的到了南方啊,这沿岸的风土人情和北方也明显区分开了,她瞧着新奇的紧。
四福晋看到安清,有些欲言又止。
她可听说,巡阅河道是件危险的事,之前不少修河道的官员都出了事,万一遇到决堤什么的,更是不堪设想。
这两日她一直担心的不行,不仅是她,昨个她去瞧躺在床上的八弟妹时,她也顶着晕船的难受劲,还在问她可有消息呢。
可见心里也就是记挂的不行,但这两日,四福晋瞧着安清倒像是没事人一样,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她实在没忍住,开口问:“五弟妹,你都不担心五弟吗?”
安清“啊”了一声,有点没反应过来,担心什么?
但她对上四福晋的视线时,看清她脸上的担忧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在担心什么。
安清默默反省了一秒钟,和她们比,她好像是有点不太关心胤祺了哈。
但是,她真心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他们跟着康熙呢,即便是去巡阅河道,也不会让他们以身犯险去那些危险的地段。
但这话却也是不能说的,俗话说关心则乱,这般理智的分析说出来不仅显得她不关心胤祺,还有暗嘲四福晋无知的意味。
这般没情商的事,安清自是不会干的,于是她选择加入其中。
“不瞒四嫂,心里自是担心的,但咱们再担心也做不了什么,只会徒增忧思罢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暂时放下来,毕竟,咱们也不能让爷在外面办差,还要担心咱们吧。”
四福晋不由一愣,立马明白了安清的意思。
对啊,爷离开时也同她说了,让她不要忧思忧虑,可她还是没做到。
“五弟妹说的有理,是我着相了,这点我要向五弟妹学习。”四福晋颇为诚恳道。
安清心虚地摆了摆手。
二十八日时,康熙一众乘舟至清口,迎候皇太后船至同行,众人再次汇合。
三月,康熙带着众人继续南巡,在路经高邮后,从高邮直接进入了扬州,在扬州停留数日后,船队继续南下,前往苏州。
安清有提前看过康熙前两次南巡的路线图,其实很容易发现,康熙前两次南巡的主要目的就是治理黄河和淮河。
这也都很好理解,毕竟这两条大河直接关系到河运与民生,确实是一等一的大事。
然而,这第三次南巡路线明显与之前两次不同,最大的区别是,这次虽也勘察了河道,是由高邮直接进入扬州、苏杭以及江宁等江南富硕的省份,直奔人文荟萃的江南地界而来,而不是像之前两次那般着重关注两大河流。
可见他此次南巡的另有其重要目的。
之前从胤祺的言语之间,安清也敏锐察觉到了一些信息,康熙此次南巡似是怀揣着更大的政治目的而来,还和前明遗留的事务有关。
但具体的她也没去探究,一是对于这些政治事务她没什么兴趣,第二嘛,她始终坚持的着一点,知道太多了未必是好事,所以好奇心保持在适当程度便好。
经过了这一路,安清不得不承认,康熙确实是个不错的皇帝,他每到一处,必然要召见本地官员,考校吏治,亲自查探实地民情。
在发现被淹地方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