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魁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原来从始至终他都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我先前一直都在想,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齐秉呈缓步走到李言魁面前,垂眸看向他说道,“后来才意识到,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想利用我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只可惜,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想来你现在应该挺后悔的吧?”
李言魁蜷缩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哆嗦,可是看向齐秉呈的目光还是带了几分杀意。
“看看你现在的眼神,是想杀了我吗?”齐秉呈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当下笑着说道,“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是个特别有手段的人,可惜到了现在你竟然还不知道服软,怎么……是想活活痛死自己?”
“三皇子,我错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李言魁竟然瞬间就低头认了错,他从蜷缩的模样改为跪地,额头磕在地上,颤声道,“求三皇子饶我一命,我以后一定事事都听三皇子的,绝对不会背叛三皇子。”
“这么快就认错了,还真是无趣得紧。”齐秉呈微微扬眉,似乎对李言魁这般认怂的模样颇为不满,当下弯腰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仰起脸来看着自己,一字一顿地问道,“可是你觉得,本皇子像那么好说话的人么?”
说罢,齐秉呈又开始吹起了骨笛。
一阵阵疼痛好像潮水一般席卷而来,那一刻,李言魁疼得朝着齐秉呈直磕头,直至头破血流也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可见这他有多么疼痛难忍。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冷然的声音突然响起。
齐秉呈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不禁一愣,手中的骨笛也停了下来,而李言魁也在这一刻得到了一丝喘息。
随着脚步声传来,一个穿着囚衣,容貌清秀的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你是谁?”
齐秉呈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自己是否见过面前这个人。
不过瞧着对方似乎是阶下囚,他的目光也没有方才的谨慎,反倒是多了几分不屑。
“本皇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齐秉呈刚要拿起骨笛,一道暗器已经破空而来,直接扎进了他的手腕之中,而骨笛随着他的痛呼声瞬间跌落在地。
李言魁在这个时候倒是多了几分机敏,直接上前一把抓住骨笛,却不想齐秉呈一脚踩住了他的手,狠狠地碾了上去。
“啊!”
李言魁当初找的这具身体本来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平日里基本上没有受过什么苦,若不是早夭,恐怕也是锦衣玉食的一生。
而此刻,他为了握住骨笛,那只白皙的手硬生生地被齐秉呈踩得鲜血淋漓,却始终没有松开半分。
很显然,李言魁是不想再让人控制自己半分。
“你到底是什么人!”
齐秉呈踩着李言魁的手,恶狠狠地看向来人。
这会他并不敢专心对付李言魁,毕竟这人看上去就像是来帮李言魁的,所以他为了避免腹背受敌,自然是先对付看上去更难对付的人。
“李言熹。”
来人,竟然是先前被关在牢里的李言熹。
“言熹。”李言魁听到来人自报家门,顿时惊喜地开口道,“言熹,快点救救我!我是李言魁!”
“李言魁?”李言熹目光落在李言魁的身上,微微蹙眉,好半晌之后才开口,“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李言魁习惯了呵斥李言熹让她帮自己做事,如今听到她在那里质问自己,当下忍不住怒声道,“你先帮我杀了他,回头我自会跟你解释!”
齐秉呈听到李言魁这么说,脚下猛地用力,痛得他顿时惨叫出声。
只可惜,李言熹在意识到面前的人当真是李言魁的时候,突然后撤了一步。
“让我杀了三皇子,回头是打算让我背这个罪名?”李言熹突然抬手朝着三皇子拱了拱手,毫不在意地说道,“方才不知道三皇子对付的人是李言魁,多有得罪,还望三皇子莫要介意。”
齐秉呈警惕地盯着李言熹,却发现对方竟然转身就要走,完全是一副绝不多管闲事的模样。
“李言熹,你回来!”
李言魁慌了,他现在的身子根本扛不住这些折磨,最关键的是,刚才他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杀意,若是让李言熹真的走了,只怕他死定了!
“我为什么要救你?”李言熹当下嗤笑一声,冷冷地看着满脸都是血的他问道,“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现在这般地步,我现在巴不得你死,你还指望我救你?”
……
“老夫人,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
侯府后院,于氏站在走廊下看着宋管家带着人安置尸体,淡淡地跟宋老夫人开口。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