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秉钰看着李安安一本正经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下倒是让薛长河和李安安二人对视了一眼,似乎不知道齐秉钰到底在笑什么。
“这一路上,你们都不知道本宫忍得有多辛苦!”
齐秉钰笑了好一会才直起身来,抱着手臂微微叹了口气。
“本宫先前瞧着你们都那么紧张,根本没敢打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搞得本宫满腹心思,现在瞧着这丫头当真是可爱的紧,实在是忍不住了。”说到这里,齐秉钰收起佩剑,朝着李安安拱了拱手说道,“你放心,你们今日护送本宫回京有大功,他日本宫定然会好好感谢你们的。
“太子殿下言重了。”薛长河见齐秉钰原来先前的稳重多少有些端着架子了,现在愿意坦诚以待自然也是开心不已,连连摆手说道,“只要能完成将军给的任务,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好,本宫知道了。”齐秉钰笑着点了点头,挥挥手说道,“你们去忙你们的,该审人审人,该打点打点,咱们也要尽快赶路。”
“是!”
李安安和薛长河都应了声,随后才转身离开。
“你觉得这位太子殿下可信么?”走出好一段距离,李安安回头去看齐秉钰,却见他拿着佩剑出神,当下忍不住低声对薛长河说道,“如果不是容貌一模一样,总感觉他好像换了一个人。”
先前他们找到这位太子殿下的时候,他分明冷漠的不近人情,甚至满脸戒备。
“也许一开始不知道咱们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所以一直都在试探。”薛长河摆摆手,跟李安安解释道,“你别想那么多,咱们不是已经确认过身份,他就是咱们要找的太子殿下吗?”
“可是一个人的性格哪能说变就变。”
李安安嘟囔了一句。
但是她毕竟也没有什么证据,只是一点猜测而已,自然也不会揪着不放。
正好这会跟着她的暗卫首领也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于是她仰起头跟对方打了招呼。
“杨大哥。”
“主子叫奴才杨宇即可。”
杨宇对于李安安叫自己大哥总是感觉诚惶诚恐。
毕竟,他们这支暗卫一直以来都是为主子而生,也可以为主子而死。
如今为了李安安重见天日,怎么能如此不懂尊卑?
“好。”
李安安知道自己的身世,她现在跟在薛长河他们身边虽然说的是学本事,在另一个角度来看,何尝不是结交人脉?
而且,能与大齐的重臣来往,对于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身边人敬重自己,一开始可以客套,但既然人家主动提出来,那就没必要在拒绝了。
“有什么线索了吗?”
“没有。”杨宇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所有人的舌头都已经没了,很显然是有备而来。”
“还真是狠。”薛长河听到杨宇的话,当下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对待自己人都如此心狠手辣,若是日后真的掌权,只怕没有百姓的活路了。”
“人找不到不要紧。”
李安安眯起眼睛,突然抬手,周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很快,那三个被留下的活口目光开始变得有些迷惘,而李安安则朝着押着他们的人摆了摆手。
被松绑的三人面无表情地走到了李安安面前,随即跪了下去。
李安安微微一笑,随后开口。
“回去吧,见到你们主子,杀了他。”
……
另一边,周挚听到薛琴的反问,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
“如果我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知薛姑娘可相信?”
薛琴看着周挚,似乎在斟酌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毕竟不管怎么说,人是他的,结果做了什么事情,他说他不知情,是不是也太假了?
“想来薛姑娘是不信的。”周挚见薛琴不说话,便知道她的想法,当下微微叹了口气,“我在外带兵打仗,京城的事情基本上很少过问,你们在百川堂抓的那个人叫吴勇,也是我的军师,只不过他在战场上曾经替我死过一次,虽然救了回来,但是不能继续上战场了,落了一身的病。”
“所以,你想救他的理由只是因为这个?”薛琴转动着茶盏,淡淡地说道,“可是赵海臣的身份很特殊,而且他被押解回京以后,圣上一直没有处置他,只有这个吴勇有机会见到了他,可想而知,他已经不是你的人了。”
周挚顿时明白了薛琴的意思。
如果只是靠着周挚的名号,吴勇根本进不了天牢,更别说见到赵海臣了。
“薛姑娘的意思是,不能放人。”周挚试探地开口,“若是我想请姑娘网开一面,至少让我还了自己亏欠的那条命……”
“周将军,那是你的事情。”薛琴放下茶盏,看着周挚说道,“先不说吴勇是不是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