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动静太大,皇帝也急匆匆地从坤宁宫赶来……
“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皇上!我们的孩子……都是程贵人害的!”看到皇帝赶来,沈昭仪就跟疯了一样,口不择言,“都是她!都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啊皇上!”
“住口!”皇帝被吵得脑壳疼,揉了揉太阳穴,一记冷眼扫过:“空口无凭就污蔑!这是一个昭仪该做的事吗?”
他不相信这是程兮瑶做的,已经冤枉过她一次了,这次万不能叫她受了委屈……
末了,他又见沈昭仪精神涣散地瘫坐在床上,心生怜悯,温柔地说:“鹤薇别怕,朕在呢。孩子没了我们还会再有的……”
转身对李太医冷声道:“赶快给沈昭仪检查!愣着做甚!”
“回皇上,昭仪娘娘的孩子……”李太医顿了顿,低下头,“孩子已经没了……”
“你先下去吧。”皇帝坐在床边,扶着沈昭仪,安慰地说道:“鹤薇别怕,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刚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帝打量着屋内站着的众人,明显带着一股子烦闷。
“回皇上,奴婢,奴婢看见程贵人拽了昭仪娘娘,娘娘就……就坐在了地上……”青平唯唯诺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帝一记冷眼扫过来,“你可不要看错了!皇后呢?”
“皇上,臣妾当时在人群的最里侧,实在没看见沈昭仪是怎么坐在地上的。”皇后不卑不亢地说着。
“皇上,臣妾当时就在最外侧,臣妾是目击证人,程妹妹拽了昭仪姐姐……”祁嫔眼巴巴地看着皇帝,故作伤心地说:“程妹妹许是看昭仪姐姐马上为皇上孕有二子,心里不舒服……一时糊涂……”
这话看似是在维护程兮瑶,实则已经给她扣上了谋害皇嗣的帽子。
“咳咳……咳……”沈昭仪一口气没上来,呛着了。她幽怨地瞥了祁嫔一眼,说道:“祁妹妹怎么处处为难本宫,程贵人一时糊涂,就要拿本宫的孩子陪葬吗?”
“程贵人怎么看?”皇帝开口询问一直不说话的嫌疑人——程兮瑶,看不出脸上的喜怒。
“回皇上的话,臣妾没做过!”程兮瑶恭敬地跪下,身子却挺地笔直……
皇帝看着眼前不屈的女子,有些无奈,当日她也是这般。他莫名相信,这不是他做的,却又不得不做些什么,维持后宫的稳定。
“程贵人禁足洗荷院,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来!”皇帝的命令充满了威严,“贬为程才人。”
程兮瑶冷吸一口气,没有解释因为自己手里暂时没证据,胡乱喊冤只会加深别人对自己的误解。她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狠……
“没什么事都散了吧,沈昭仪需要静养。”
众妃嫔微微屈身,福了福身子,转身告退……
洗荷院内:
程兮瑶越想越不对劲,她总觉得青平突然站出来,是受人指使,至于指使她的人是谁,不用猜也知……
“蕊心!”程兮瑶靠在床上,眉头紧锁,“听说,你近日与太医院抓药的小关子走的颇近……”
“小主息怒!”蕊心噗通一声,慌忙跪下,“小主,我以后不理他便是,小主莫要赶我走……”
皇宫之内有规定,妃嫔的贴身丫鬟不许办公室恋情,一旦被发现,就会被赶出去……
“不,你不能不理他!”程兮瑶扶起蕊心,“这次能不能翻身,就看你了!”
虽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祁会给沈昭仪下药,但是看过这么多宫斗剧,程兮瑶一直有这样一种直觉……
程兮瑶趴在蕊心耳朵上,小声吩咐着……
只半日,蕊心就从太医院回来了。
“如何?”程兮瑶一脸期待。
蕊心摇了摇头,“小关子说青平这几日没有拿过药。”
蕊心默默的,她以为自己没给主子办好事情,有些难过……
不应该啊!若不是因为祁嫔下药,那淑妃当日提议赏荷,她怎么这么大动静非要提前两天……
忽然脑子灵光一闪,“蕊心,你再去一次,取些清风阁沈昭仪保胎药的药渣,莫要让任何人知道!快去!顺便问清是谁负责煮药……”
蕊心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只一柱香的功夫,蕊心就回来了。
脸上带着欣喜,笑嘻嘻地问道:“小主,奴婢去太医院查药渣,你猜小关子怎么说?”
“好你个小丫头!还跟我打哑谜!”程兮瑶轻轻弹了蕊心脑门。
蕊心依旧笑呵呵地:“小主,负责煮药的是清风阁的小丫鬟,每天拿的药也是中规中矩……”
蕊心突然压低了声音,四处张望了一下:“每次送回来的药渣,虽然重量是对的上,但是里面的药材对不上……”
“可是多了益母草和西红花?”程兮瑶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每天给沈昭仪送安胎药的,是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