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看了她一眼,板着脸说,“扶我起来。”
他伤的是胳膊,又不是别的地方,坐起来还需要人帮忙?
林觅眼眸垂了垂,最终没戳破,把他扶了起来。
秦砚脸色依旧很臭,说,“你喂我。”
林觅眼中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正要拒绝,就见那男人一闭眼,任性的说,“不喂就算了,让我死了算了,正好遂了你的愿,拿我一半财产,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随便找小鲜肉!”
林觅简直莫名其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干脆改名叫秦八岁好了。
最终还是她败下阵来,告诫自己不要跟一个幼稚鬼计较,捏起药片送到他嘴边。
秦砚高贵的张嘴,林觅把药片放到他嘴里,冷不丁被他含住了手指。
她后背一麻,斥道,“流氓!”
秦砚很得意,“跟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就流氓了?”
林觅发现他现在很爱拿“夫妻”这件事说事,她沉下脸,正要说话,秦砚的舌头突然缠住了她的手指,绕了两圈。
那柔软的触感,让她不由得手臂酥麻。
她耳朵红了些,依旧板着脸,“松嘴!”
秦砚倒也没再作妖,闻言真的松开了嘴。
林觅端起水杯送到他嘴边,他喝了一口,把药咽了下去。
林觅放下水杯,转身要走,就被秦砚拉住了手腕。
“去哪儿?”
林觅看了眼腕表,皱眉,“快一点了,我得回公司。”
“不许去,”秦砚语气无赖,“我给祁远打电话,你今天陪我。”
林觅无语了,看着他,“请你尊重我的工作。”
秦砚挑眉,“那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你的丈夫?”
他伸出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胳膊,说,“我伤的很重,骨头都碎了,伤口特别大,你别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也是从鬼门关上走过一遭的,作为妻子,从出事到现在,你就来了两次,每次都是坐一下就走,陈世美都不带你这么寒心的。”
林觅被他说的还真有那么一丝心虚,提醒道,“我们只是交易关系!”
秦砚看着她,“那作为合作伙伴,你也够不称职的,从我住院到现在,公司高层都组织员工来过好几次了。”
林觅彻底无话可说了,给祁远发了条短信,没想到祁远秒回,“嫂子,你好好陪砚哥,公司里我顶着!”
员工放假老板顶上,林觅觉得这工打的,怕是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了。
她有点口渴,越过秦砚去接水,没想到刚一伸手,就被秦砚搂住腰,抱了个满怀。
她结结实实的压在他的胸前。
始作俑者还恶人先告状,“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声音低沉,说话的时候,胸腔一下一下的震动,把本来正经的气氛一下子弄得暧昧起来。
林觅撑起身子想起来,秦砚却按住她的腰,低声笑道,“难得你主动投怀送抱,就这么让你起来,我岂不是亏死了?”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服,按住她的尾椎骨,缓缓用力,林觅只觉得一阵一阵的酥麻从尾骨蔓延至全身。
秦砚的手进一步向下,林觅按住他的手,皱眉道,“等你伤好了再来。”
过手瘾有什么意思?摸摸抱抱能泄欲?
秦砚低笑一声,“总爱这么正经,连这种事也是……”
他在林觅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林觅耳根瞬间红透,挣扎着要起来。
秦砚作势倒抽了一口凉气,林觅以为压到他了,连忙停下动作。
却被秦砚趁这片刻攻城略地。
林觅咬紧贝齿,紧紧扣住秦砚的双肩。
秦砚的声音带笑,一步步引导她,“放松点,你这样……我动不了。”
终于。
林觅身体颤栗着,趴倒在秦砚的怀里。
秦砚抱着她,胳膊收回来。
笑容有些坏,“很敏感,我喜欢。”
林觅简直没法见人了。
大白天的,在随时可能会进来人的病房里……
就在这时,秦砚拉住了她的手,牵引着覆住某处。
嗓子低哑,“轮到你了。”
林觅脸颊烧得厉害,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
可是吃人嘴短……
秦砚抓着她的手,教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喘息着停下。
林觅手都酸了,扭头钻进洗手间。
洗完手也没出去,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十分钟后,她神态自若的走出去,一出去就对上秦砚似笑非笑的目光,她耳根一红,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
秦砚完好的那只手枕在脑后,意味深长的道,“今天真是疯狂的一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