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嗤笑一声,“你这话倒也没错。”
顿了顿,又问,“宁区长说的那事,是怎么回事?”
林觅轻描淡写,“我刚进谢氏头两年的顶头上司,觉得我好睡,想睡我,我给他脑袋开了瓢,他背后有人,差点把我送进去,幸好遇到宁主任,帮我把他送进去了。”
其实当初的情况远没有这么简单,刘平不光想自己睡她,还想带一群朋友玩她,她豁出一条命去跟他们对抗,几乎是死里逃生,虽然没让他们得逞,可她也在医院住了三个月。
上次在苏城被霍建业带去的那个胡总,当初也是搭刘平的关系引她上钩。
这些事都过去三四年了,林觅现在提起来,远没有当初的义愤填膺。
秦砚表情淡淡的,问,“你那时候不是跟着谢云峥?他就不护着你?”
林觅一顿,笑笑,“一个玩物而已,不值得谢总大费周章。”
秦砚眼神晦暗不明,半晌嗤了一声,“你找的这都什么东西。”
林觅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把他自己也骂进去了。
她淡然道,“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秦砚深深地看她一眼,半晌道,“知道你这六年过得也不怎么样,我就放心了。”
林觅轻笑,“就这样你还不放过我呢。”
秦砚不甚在意,“一码归一码,你过得不好是你的报应,我索求的是你欠我的。”
林觅无言以对。
两天之后,区里大张旗鼓地送来了一块“国家栋梁”的牌匾,秦砚指挥着摆在大厅最显眼的位置,乔仁东听到风声跑过来看,唏嘘不已。
“花二十亿就换这么个破牌牌,你们资本家真会玩。”
秦砚瞥他一眼,“这叫政治觉悟,你懂个屁。”
乔仁东阴阳怪气,“我是不懂,不过我听说谢氏也有一块差不多的牌匾,某人把这牌子摆得这么招摇,不知道是想让谁看到哦?”
秦砚冷笑,“我看你最近太闲了,周家的烂摊子收拾完了?”
提起这个,乔仁东就苦了脸,“都怨你,非要我给周家留那几个起家的工厂,要不然我至于另找旁的代替?直接产业一条龙多好,真不知道你为了谁。”
秦砚说,“你把人家的产业整个收购,底下不一定真服你,留几个产业你才能更好地衔接过渡,我是为你好。”
乔仁东嗤笑,“说得冠冕堂皇的,我怎么觉得你是看在某些人的份上给周家留了条活路呢。”
秦砚表情冷淡,“只能说,是你商业敏感度太差。”
乔仁东突然努了努嘴,“呦,说曹操曹操到。”
秦砚一抬头,就看到林觅和徐香从电梯里走出来。
他不咸不淡地移开视线,“我看你是太闲了,回头跟你家老爷子打个电话,好好地继承人,不在家继承家产,非出来证明个什么劲。”
乔仁东顿时就怂了,举白旗投降,“大哥,我知道错了还不行,你可千万别打电话,兄弟我还想自在两年。”
林觅也看到秦砚了,不过离得远,她估摸了一下,应该不用上去打招呼,便踩着高跟鞋往门口走去。
哪曾想走到一半,乔仁东突然冲她招手,“林秘书,你看看这牌子这么摆正不正啊?”
林觅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回道,“挺正的,一进门就能看到。”
说完就走了。
乔仁东一脸同情地看向好友,“人家甚至都没正眼瞧一下你的宝贝牌牌。”
秦砚扔给他一支烟,满不在乎地说,“我又不是给她看的。”
上了车,徐香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吐槽,“说真的,那牌匾跟公司的装修格格不入,秦总也不是这么显摆的性格啊,肯定是乔总张罗的。”
林觅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她们到了荣碧,没想到却被拒之门外。
“抱歉,我们怀总出差了。”
徐香皱眉道,“昨天我们还联系怀总了,他约我们今天下午过来的啊。”
前台笑得很得体,“真的很抱歉。”
林觅拉住徐香,轻轻摇头,“应该是有人插了一脚。”
徐香把竞争名单拉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不能吧,除了淮宇,荣碧根本没有更好的选择。”
比淮宇大的公司,出价都不及淮宇,出价比淮宇高的,全都没淮宇的规模大。
怀特安没理由拒绝淮宇。
徐香抬头,迟疑道,“也许他真是临时出差……”
林觅摇摇头,“没可能,态度转变得太快了。”
就算出差,也应该提前交代好,不会让她们连门都进不去。
徐香麻爪了,“那怎么办?这人也真是的,成不成的你给个结果啊,让我们猜盲盒算怎么回事。”
林觅也没好办法,“我先托